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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梁笑笑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她用小得只能让自己听到的声音说：&ldo;我已经被撕碎了。&rdo;

傍晚时分，秦奋和梁笑笑并肩坐在岩石上，居高临下俯看着暮色中的罗臼镇，山风吹过，梁笑笑的头发在风里吹拂，她看上去有一些冷。

秦奋问她：&ldo;冷吗？&rdo;

梁笑笑点点头。

秦奋说：&ldo;回去吧。&rdo;

梁笑笑摇摇头。

秦奋把自己的一件套头衫披在她的肩上，自己掏出烟，梁笑笑从他手里要过打火机想为他点燃香烟，因为风大，点了几次都被吹灭了。秦奋说：&ldo;让我自己点吧，好吗？&rdo;

梁笑笑不给他打火机，说：&ldo;不好，我想给你点。&rdo;

秦奋把烟卷从自己的嘴上取下放在她的嘴唇上，然后用身体护住风，火焰映亮梁笑笑的掌心，她埋下头去终于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把烟放回到秦奋的嘴上。

梁笑笑头枕着秦奋的肩，平静地问他：&ldo;想要我吗？&rdo;

&ldo;想。&rdo;

&ldo;今天晚上我是你的。&rdo;

&ldo;只是今天晚上吗？&rdo;

&ldo;嗯。&rdo;

秦奋沉思着，过了许久，才说：&ldo;只这一晚我不要。&rdo;

梁笑笑有些意外，她面对秦奋，盯着他问：&ldo;为什么？&rdo;

秦奋不说话。

梁笑笑说：&ldo;你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吗？我想报答你。&rdo;

&ldo;我不欠你这情，我还不起。&rdo;

&ldo;我不要你还，这是你该得的。&rdo;

秦奋用手按住她的嘴：&ldo;别说了，你就让我犯一回傻吧。我爱上你了，不想糟蹋你。&rdo;

梁笑笑眼泪下来了，她心里漾起一阵暖流，但她挂着泪笑着说：&ldo;是我傻。&rdo;

夜深了。秦奋头枕着双臂躺在榻榻米上不能入睡，旁边的邬桑却已经睡得鼾声四起。他拿出相机，找到那张偷拍梁笑笑的照片久久端详着。

梁笑笑住在他们隔壁。她洗了澡，梳了头，静静地坐在榻榻米上发呆。然后她摸出手机，犹豫良久，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拨通了谢子言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里面传来秘书台小姐的声音。她想留言，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秦奋醒了，他转了个身，看见一封信就摆在枕边。秦奋一屁股坐起来，匆忙打开信封，借着晨光展开信纸，读道：

哥哥，这几天我一直用邬桑的眼光看着自己，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大老远跟着你跑来这里，却一直在推开你。但你明白我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我努力地挣扎，希望把自己从绝望的深渊救起来，我也曾希望善良的你和干净的北海道能让我找回人生的美好，这是我此行的私心。但可恨的爱情已耗尽了我的全部，我愈是挣扎，记忆愈是把我往下撕扯，今天傍晚，在我人生的最后一个黄昏，我看到了你更可爱的一面，也看到了自己的无助和猥琐。你是绝佳的伴侣，要是早几年碰到你……与你只能擦肩而过是我傻，也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我走了哥哥，不用找我，但千万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