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顿了顿,扫了她一眼,“这是需要承担责任的,你考虑好了?”
温朵没有再多说话,拿着中性笔在最后家属那个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病患几年前脑后也受过伤,这次昏迷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伤引起的,之后的事情需要跟主治医生沟通,家属要遵循医嘱看护病患,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床头有按铃,按下就行。”
护士交待完,就离开了病房。
原本吵闹的病房忽然安静下来,让人有些难以习惯。
温朵闭了闭眼睛,努力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事,她看着聂娆,目光沉静无比,“他之前受过伤?”
这个时候,聂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她的眼眶却红了起来,“当初初一的时候,他为了救我给别人打了一架,不小心留了好多血……”
温朵忽略自己心中因为她的话而泛起得无端的酸意。
“那这次呢,这次又为了什么?”
她站在那里,双手握得很紧,听完了聂娆断断续续,充满懊悔和自责的复述。
她没有警惕心上了周南的当,后来对方以此来威胁陈然,让陈然说出那天晚上来的那群保镖幕后的人。
陈然怎么可能会把温朵供出来。年轻气盛的陈然,和受不了憋屈的周南,一言不合的就打了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陈然就倒在了地上,他满脸是血,吓得聂娆腿都是软的。
再然后,聂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动了周边的人,这才有人报了警,陈然被送到了医院。
在温朵来之前,警察刚刚离开。
温朵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色都是白的,她看着聂娆说出话的很轻:“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我照看着。”
聂娆受了不小的惊吓,可是这个时候她并不愿意离开。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陈然才会这样的,我要在这里守着他醒过来。”她痴痴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温朵没有再说话,她看了眼聂娆,起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办公室,温朵坐在那里,语气冷静的询问着陈然的病情。
“他之前受过的伤,对记忆有影响吗?”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得抓着。
医生带着眼睛,看着陈然的病例,“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温朵的心沉了沉,她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陈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没有任何印象的原因。
“那这次昏迷呢?这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