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王捕头没拿稳,菜刀掉在了地上。
韩捕头见状松口气,接过捕快递过来的铁链,正要上前锁着王捕头,结果下一瞬,一道黑影出现,在韩捕头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扛起受伤的王捕头,运起了轻功,匆匆离去。
韩捕头跟手底下的七八名捕快:“……”
人呢?
“……”韩捕头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表情冷漠了几分,像是气到极点:“他们肯定逃不远,还能找到——都看着我干什么?”
其中一名捕快道:“头儿,那我们是要抓两个还是抓一个啊?”他的语气有些犹豫跟担忧。
—他们刚刚都看到一个人出现然后又带走了王捕头,可是那人的轻功太高,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呢,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就把王捕头给带走了。
韩捕头啐了一口,眼里满是熊熊燃烧着的清晰可见的怒火:“都抓了!”“是!”
东南帮王捕头把左腿的两个被飞镖刺中的伤口都给上好了伤药,起身,端着托盘离开,他走到门口,对着站在栏杆旁深思的左无寻毕恭毕敬道:“公子,属下已经为他上好药了。”
“嗯,先下去吧。”左无寻转身进屋。
坐在椅子上的王捕头朝着左无寻拱手,真心实意道:“多谢三公子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只要三公子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王杰定不会推脱!”“我只是不想你连累他。”左无寻语气淡淡道,他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递给王捕头:“喝吧。”
王捕头感激的接过:“但我总归还是要谢谢三公子的。”
“不必,”左无寻把桌子上摆着的飞镖拿起来,上面清晰可见的印着虎字,可见虎门镖局等人对王捕头的恨意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他道:
“这两天你待在这个小宅院内,暂时不要随便外出,替你找证据的事,我会派人尽快做好的,你不用担心。”
王捕头满脸感激,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左无寻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嗓音温和道:“我说过,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并非是为你,你不用谢我。”
“……好。”王捕头知道左无寻说的是宁隐,所以不再多说,不过,王捕头心里有些好奇,都说这铸剑宗的左宗主膝下三子,只有两子成材,武功高强,而第三子也就是庶子左无寻的武功却是平庸无比。
可刚刚他被韩捕头那些人围攻的时候,左无寻他却能带着自己全身而退,这让王捕头不得不开始猜测,这左无寻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
左无寻似有所觉的蹩一眼王捕头,语气是一层不变的温和,“你今天所看到的事情,我希望不要被别人知道。”
王捕头点头,他不知道左无寻为什么要隐瞒实力的原因,但是却能理解并且乐意为对方保守秘密。
左无寻离开的时候把飞镖也拿走了,道:“你暂且留在这里养伤,我先走了,告辞!”
“多谢。”王捕头再次真心实意的道谢,但是左无寻闻言却连脚步都没停,直接就离开了。
当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王捕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左腿,表情阴冷,虎门镖局……呵,这个仇他记住了。
宁隐去金府,但是却只见金钱钱,而不见那伪装成大力的王捕头,他皱眉道:“你怎么都没派人看住他?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追查他,而且,现在又是青天白日的,他贸然出去岂不是很危险?”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本事管他,”金钱钱不再穿着华贵的长衫,他坐在厅堂门口,吹着风,打着赤膊,但还是热的一身汗,他用手帕擦了擦额头源源不断的往下掉的热汗,道:“我怎么感觉今天比前两天还要热啊。”宁隐看着天上的烈阳,闻言点头道:“我也发现了——不对,现在这不重要,我刚刚跟李鸣聊了,他承认迷药是陈皓让他配的,但是他事先并不知道陈皓是要用这迷药杀人,所以,他肯写证词,还摁了指印。”
金钱钱百无聊赖的看了几眼,无所谓道:“他李鸣肯写这张证词,无非就是因为他在这事上没杀人,而且迷药也不是毒药,就算官府真的抓了陈皓,他也不会受牵连,所以他当然肯写。”
宁隐笑了笑,觉得金钱钱偶尔也挺聪明的:“这李鸣挺聪明的,他写的这张证词,其实对他影响并不大。他是回春堂的少当家,如果我们找到陈暗杀人的证据送他去坐牢,官府或许会看在李鸣没有害人,而且还主动写证词的份上放过他;但如果我们没找到陈皓杀人的证据,反而让陈皓抢占先机,而李鸣虽然帮了我们,但他完全可以在陈皓面前颠倒黑白,说是我们逼着他写的,而不是他自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