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左无寻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虎星铭已经离开,宁隐也中了虎星铭的毒针。
他有些懊悔自己没提前出来。
宁隐不为所动:“这事是对我太大意的惩罚,至于虎星铭,我以牙还牙了,这事我跟他算是扯平——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左无寻眉宇间浮现笑意:“那你可得小心了,他太过于斤斤计较,这事你觉得扯平,但他却会记恨在心,甚至不会反思是他自己有错在先。”
左无寻猜测的没错,虎星铭正在大发雷霆。
这位无法无天的虎门镖局的少镖主完全不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更不反思这是自己的自作自受,他只一个劲的不可置信的重复——宁隐他怎么敢还手?!
李鸣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
李鸣的父亲沉着脸,伸手拿起银针,快准狠的刺在虎星铭的手臂上,等毒血都被逼出来之后,李鸣的父亲这才拔出银针,道:‘好了,少镖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虎星铭冷冷的把手袖给拉下来,怒道:“我绝对不会绕过宁隐的!——你们俩,自己去拿着诊金,出去!”
李鸣与他父亲忙不迭的离开。
站在窗边摆弄着一株花的左声寒侧身,嘲讽道:“虎星铭,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要不是你自己挑衅人家,还在人家身上扎了几针毒针,人家宁隐也不会在你身上扎毒针。说到底,这就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虎星铭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站在谁这边的!左声寒,别忘了,要不是有我虎门镖局在暗地里助你,你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只是江湖上的一名无名小卒,谁还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左声寒看向他,轻声道:“我当然记得虎门镖局为我做的事情。”
虎星铭不由得瑟缩,下一秒,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左声寒,思及此,他立即瞪大双目,道:“既然还记得虎门镖局……”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内掠过一道强劲的内力,那内力直接擦过虎星铭的耳畔,然后狠狠地落在虎星铭面前的圆桌上,“咔曝——”一声,圆桌直接被这道内力给劈成了两半。
虎星铭被吓得冷汗涔涔:“……”
左声寒扫了一眼虎星铭,心道真是个蠢东西,然后话都没说,抬脚就走了。门外守着的小厮们走进来,低着头,迅速的收拾地上的残局。
“滚出去。”虎星铭看着小厮们都离开后,整个内室都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像是疯了一样的喃喃自语道:“我是虎门镖局的少镖主,全天下都是我说了算,你们算什么,你们的命又算得上什么,等着……都给我等着……”
宁隐纠结了许久,还是把王捕头告诉他的事情都一字不落的转告了左无寻,说完后,他才道:“想要为王捕头洗清冤屈,这事只能从小乞丐入手。”
“还有那名小厮。”左无寻道:“陈府的管家也可以。”
“我担心那名小厮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他就算知道,估计现在也……”宁隐觉得那名小厮还活着的可能比较小:“我已经派人满城找那个小乞丐,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
左无寻点点头:“嗯。”
——半个时辰后,河归城内再死一人,死的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小乞丐,脸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跟虎管事一样,小乞丐是被一刀致命。
第七十五章打起来
金府内,四个人面面相觑。
“我就说姓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金钱钱干脆道:“要不,我们趁夜直接潜入陈府,让姓陈的承认两个人都是他杀的不就得了嘛。”
“我们现在要的不是陈老爷的承认,而是他杀人的证据。更何况,他就算答应我们会在公堂上承认是他杀的人,是他栽赃给王捕头的,但要是真到了公堂之上,他却说这都是我们逼着他承认的,他一口晈定人不是他杀的呢?”宁隐摇摇头道:“算了,天已经黑了,走吧。”
“去哪里?”
“义庄。”宁隐把提前准备好的四个黑面罩拿出来:“你们去不去?”
金钱钱慌了,怎么又要去义庄,那地方阴森森的,多晦气啊,他连忙道:“大晚上的去什么义庄?”
“虎管事跟小乞丐的尸体都放在义庄,你想找到陈皓杀人的证据,难道不该到义庄看看吗?”宁隐反问道。
金钱钱别扭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为何不白天去?”
左无寻询问一言不发的王捕头:“王捕头,陈皓他是因为你要彻查勾魂草一事,所以他才会栽赃嫁祸你?”
“是。”王捕头苦笑道:“三公子你就别再叫我王捕头了,叫我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