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钱哭丧着的脸的掏出一封邀约函,也是虎门镖局的邀约函,他愁眉不展道:“这是虎门镖局的人上门给的,还再三交代我那天务必要到场。”
宁隐不以为然:“你又不会武功,他们不会逼着你上场的,莫慌。”
“……得了吧,要不是之前我总跟你们一起到赵家村瞎参合,我也不会被虎门镖局惦记上。”金钱钱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往年我从没收到过虎门镖局的比武会的邀约函,今年却收到了,我猜,他们肯定是要对我不轨。”
宁隐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地上的药材,闻言头也不抬道:“你可以先外出躲避一段时日。”
“……”金钱钱一嘻,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宁隐才好了。
“那天的比武会,你们都要去?”
一到突然出现的熟悉的声音让宁隐跟金钱钱倏地看去,却见左无寻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院子里,但是他们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金钱钱一脸赞叹:“三公子您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啊,厉害厉害。”
左无寻礼貌一笑,并不答话,却朝着宁隐走去,温声道:“虎门镖局肯定设好局等着你,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宁隐把最后一处的药材都弄好,拍了拍手,站起来,反问道:“话说,你不是早就知道虎门镖局在针对我了吗,现在才问我有没有想到法子?是不是太晚了点。”
左无寻这两天忧心的吃不下睡不着,连一向平和的情绪都带上了些许的烦躁,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寻宁隐了,结果后者却完全不把虎门镖局这个大威胁放在眼里不说,还这么好兴致的晒着草药,这让左无寻……顿感这两日的烦心都是杞人忧天。
他气笑了:“现在看来是在下多此一举了。”
宁隐心情本就不好,闻言更是不快道:“哦,送客。”
金钱钱左右看看,见着院子里除了左无寻跟宁隐这两尊大佛之外,就剩自己,他指着自己,磕磕巴巴道:“我,我送客啊?我不是管家啊。”
宁隐冷淡道:“虎门镖局的邀约函我可以现在就撕掉。”
金钱钱满不在乎,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要是宁隐不去比武会了,那自己怎么办?那虎门镖局的比武会一看就是个龙潭虎穴,自己要是孤身前往,没个相伴的人,那不是危险了?
金钱钱立即上前,心虚的走近左无寻身边,苦口婆心的劝道:“三公子,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想了想,他又小声道:“这姓宁的就是个娇生惯养的,打不得骂不得,您别与他计较。”
左无寻眉宇俱是无奈,他没说别的,只是让金钱钱先离开,他有话要单独与宁隐说,金钱钱左右瞧瞧,识相的先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宁隐跟左无寻两人,宁隐口气不善道:“我与虎门镖局的恩怨不需要三公子多管,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左无寻知对方是误会了,只道:“我不会站在虎门镖局那边的,你尽管放心。比武会那天我也会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可来找我。”
宁隐蹙眉,闻言,他眼里闪过淀异,少顷,他才低声道:“抱歉,是我刚刚过分了。”
左无寻表示无碍,他不会放在心上,随后他又道:“我今日前来,其实还有别的事情。”
“嗯?”宁隐还在想着事情,闻言,思绪没跟上,一脸茫然的看过去。
左无寻见状一愣,不自然的撇开视线,轻声道:“我是来取问梦寒石的。”
问梦寒石?
宁隐眼里更加茫然了,问梦寒石是在雪山在有的,跟他们宁家有什么关系,而且左无寻的问梦寒石又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这里……等等。
宁隐记起了什么,他惊愕道:“之前宁家那间卧房忽然变得满室冰冷,不能住人,是,是你在屋子里放了问梦寒石?”
—极北有一处雪山,雪山巅峰处有一石,世人取名为问梦寒石,此石冰寒异常,凿了一小块取走,也能终日冰冷不断,后来,有人把问梦寒石献给了皇室,供于皇室的至高位享用。再后来,问梦寒石便陆续传入民间,但却也甚少人的家里会有。
而宁隐之前也曾听人说过,那问梦寒石只需要把一小块放在卧房内,便能让整个卧房都变得冰冷,所以,这东西一般都只有在夏天的时候才会用。但是宁隐却从没见识过,所以他当初在发现宁家的卧房突然变得冰冷了,虽然好奇,但是却一直找不到原因。
……原来这是左无寻在暗地里帮的忙。
宁隐一脸复杂的看着左无寻走进卧房里,把他事先藏在角落的问梦寒石给取出来,然后包在手帕里,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