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拧着眉,情况这么严重了吗?
“别担心,”宁隐道:“否极泰来,兴许没多久就下雨了,再熬一熬。”
“再熬下去我都成了人干了。”金钱钱怨念十足道:“诶,楼下那个姑娘,好像是陈府的蝴蝶,你瞧瞧是不是?”
两人在翡翠楼的二楼,右侧是木栏杆,能看到底下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左侧是翡翠楼,所以两人才能轻而易举的看到楼下发生的事情。
宁隐顺着金钱钱指着的方向看去,还真是陈府的蝴蝶,宁隐没放在心上,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却见一道人影闪过,是那什么叫做苏公子的。
金钱钱不在意道:“算了,别看了,陈府的事情都过了。”
宁隐想了想,觉得对,于是就没再理会。
半个时辰后,宁隐与金钱钱离开翡翠楼,结果却在北城门附近,远远看到了失魂落魄的陈大小姐陈嫣儿,以及她的丫环蝴蝶,这两人正朝回走。
金钱钱小声道:“这陈嫣儿怎么了?”
宁隐嘘了一声,快步上前,主动道:“陈大小姐,许久不见了。”
陈大小姐,也就是陈嫣儿,她记得他们,闻言笑了笑,客气了两句后,道:“我府中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蝴蝶小心翼翼地跟在陈嫣儿的身后。
宁隐在这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道:“秀娘心思缜密,绝不会掉了银钗还没发现,所以那枚银钗应该是你们故意放在那里的吧。”
蝴蝶的表情一僵,她心虚的扯了扯陈嫣儿的手袖,其实秀娘的银钗没掉,是蝴蝶跑到秀娘的房里,偷偷拿走后放在陈二小姐的房里的,目的是想让官府的人早点发现秀娘有问题。
陈嫣儿冷静道:“没凭没据的,久闲侠士可不要胡说。”
宁隐笑了笑,没理她,继续道:“在王捕头等人在官府调查的时候,蝴蝶曾不止一次打听进展,还到处与人说银钗是奶娘的事情……我猜,两位应该早就知道是秀娘杀的人,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不直接与王捕头说清楚?”
金钱钱目瞪口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蝴蝶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嫣儿闻言,眼泪往下落,泣不成声:“……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你们也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现在也只求她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早早投胎转世。”
蝴蝶也抹眼泪,小声地安慰着陈嫣儿。
可是宁隐却发现这两人明显是故意不回答问题,可是,他却毫无办法。
没一会,宁隐与金钱钱只好无奈离开,两人走到拐弯处,却见王捕头双手抱着刀的站在一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金钱钱吓得一抖。
宁隐:“……王捕头,你怎么在这里?”
“恰巧路过,发现你们也在,就来打声招呼,结果没成想却听到你们问陈嫣儿的那些话,我也不好出现,就站在这里等你们了。”王捕头笑了笑,随意道:“走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呢。”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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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到底是谁?
三人在街边的茶摊坐着,点了一壶茶,一碟炸糖糕,就开始聊了。
说着说着,他们就谈到了顾轩被放出去之后的事情。
王捕头拿一个炸糖糕开始吃:“这两天我们在寻顾轩的踪迹,但是他离开河归城后就没了消息,我们怎么都寻不到。”
“之前陈三小姐下葬的时候,顾轩大闹了陈家的灵堂,让陈老爷颜面尽失,现在陈府正满城的找他,”王捕头可惜道:“这顾轩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文人了,他突然离开,谁都不知他去了何处。”
宁隐却想着另一件事,是他在义庄的那晚的事情,他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王捕头,听说已经寻到了新的义庄看守人了?”
“是。”王捕头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道:“义庄还是需要每天都有人守着的,怎么了?”
“杨睿被送去义庄的时候,我与金钱钱也去过一次义庄,但从傍晚到入夜,我们都在,而我们俩也亲眼看到义庄看守人一直都坐在门口,直到晚上才走的。可事实上,看守人却在下午就没了,这事……您怎么看?”宁隐思来想去,还是与王捕头说了这事。
要是一人出现幻觉,这事并没有什么,但要是两个人都看到了,这事就不简单。
王捕头脸上没了半点笑意:“你们怎么不早点说?仵作已经验出,看守老伯是失足落河身亡,并非是死后被人抛尸河里的。”
说到这里后,王捕头刻意压低了嗓音,继续道:“看守老伯身上有外伤,但这外伤却是在酒肆喝酒的时候,他与李赖子起了冲突时弄伤的,而李赖子伤的也不轻。店小二也说了,老伯走的时候,喝了点酒,走路都不稳当,所以他回去时掉了水里,这也许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