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路从期这辈子还没学会怎么向大人撒娇要东西。
他小时候没这个机会,尽管俆秋阅有耐心的劝导过他,不希望他太早成熟长大,希望他有个小孩的样子,可以管大人撒娇要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小心的问过徐秋阅:“那……”路从期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俆秋阅,他眼睛大又干净,澄澈的像是水下的玻璃。
“该怎么撒娇?”
路从期问的小心又疑惑,看着与自己平视的俆秋阅问。
俆秋阅心狠狠一疼,但怕路从期多想,就捏着他肉肉的脸颊,笑了:“比如……跟我说,我想要就行了。”
“……”
路从期为难的看着闻严,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时之间绞尽脑汁了一阵。
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上前抱住闻严的腰,手指一节一节摸着他的脊骨,一路往上,直到脖颈处。
他手微凉,指尖慢慢带上了闻严身上的温度,而后像是没摸够瘾似的将从床上一跃而起,翻身压住闻严从背后将闻严揽进怀里,又从前摸到后,好像要将闻严身上每个细节都了解一个遍。
闻严让他摸的心猿意马,倒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说道:“不就是让你撒个娇……也不至于这么惩罚我吧?”
谁料,路从期的声音比他还沙哑,像是闭关许久的蚌慢慢撬开自己吐出带着沙砾的真心来:“我……我想要……”
路从期这话的字面意思实在不像是撒娇,平铺直叙的,带着男生独特清冽的嗓音。
可这话是他一字一句,从他那七窍玲珑心里曲曲绕绕、翻箱倒柜倒出来了点真心来。
他吐了口气,干涩的嘴吻着闻严的耳根和脖颈,温热的温度爬上闻严的神经末梢,闻严瞬间缴械投降,酥酥麻麻的四肢都提不上来半点力气。
路从期执念一般将闻严压在床上,像是抚慰自己,一遍遍的说:“我想要……闻严,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得亏闻严立马抓着即将溃散的意识,躺在床上连忙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逗你了。”
再这样下去,今晚别想就这么简单的收场了。
可闻严一对上路从期发红的双眼,酒醉似的呓语和吐露的真心,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眼神的时候能够无动于衷。
那是带着十足的真心和欲望,像是为此急红了眼的亡命赌徒,为此倾家荡产都无所谓的疯狂和毫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