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知道路从期这两年都干了什么,大概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不知道,栾冰现在骂路从期才能骂的这么理直气壮吧。
栾冰慢慢平复掉自己的心情,语气硬邦邦的说道:“做了笔录,跟警察说闻严经常去我的酒吧久而久之认识的,没有提你。”
路从期点点头。
“但闻严那边是瞒不住了,这小子精得很,你打算坦白到什么程度?”
“他猜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栾姐你现在好受点了吗?”
路从期问的坦荡而又真诚,像是如果栾冰说一句不字,路从期仍然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挨着栾冰的骂一样。
栾冰知道自己在发脾气,关键是路从期还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
“……”
路从期看栾冰情绪慢慢好转了,这才开始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闻严对于这件事避我避的厉害,他像是知道这一天会发生的样子。”
路从期乏累的揉了揉眉心,喉咙干涩的咳嗽了几声,沉吟了一阵,似乎自己也不确定:“好像……闻严是故意引起他们注意的?不,可能不是,闻严知道的没有那么多。”
路从期否定掉自己的答案,就在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路从期低头一看是闻严发来的语音。
他临走前给闻严留了消息,说自己要配合调查,等会儿就回来。
“可是……”
路从期一抬手,栾冰被直接打断,满腹的狐疑也生生咽了下去。
路从期点开语音,声音直接外放出来:“为什么别人重伤都有人守着……是不是没人爱我了?”
“……”
初秋干燥的空气中,似乎弥漫了某种恋爱的酸臭。
栾冰抽搐着嘴角,心想恋爱的男人真他妈可怕,这他妈还是西工区扛把子吗???
路从期提着步子,极不稳重的就往病房里跑,任后面栾冰怎么叫都不回头。
。
语音刚发出去不到三分钟,病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人从外面匆忙的打开,路从期站在病房外,音调不稳的喘着气说:“没有人不爱你,没有人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