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阅的注意力早已没办法集中,别说是吃饭了。
“药呢?药呢?!!!”
徐秋阅忍受不了冲着紧锁的房门大喊:“来人啊!!!给我药!!!王八蛋,王八蛋!”
然而没有人回应。
她使尽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污秽之词,冲着房门大喊,不断的用脚揣着木门,并试图将房门打开。
尽管她知道,她不会成功的。
最开始的时候她想要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出去,不让外面的人进来,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就好了。
可她做不到,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做不到。
徐秋阅身体和精神倍受折磨,只能让试图用身体的疼痛去缓解,于是她开始用脑袋撞门,指甲扣着木门发出瘆人让人头皮直发麻的声音,甚至留下十指血迹。
可她感受不到。
“路祁聪……路祁聪!!!”
徐秋阅毒瘾经常犯,于是总有人不定期送药过来。
可这一次,她还想见一见她的男人……因为昨天她的生日她没有等到。
这不知道是她脑袋里第几次想要去死的念头了。
她的大脑里面有个螺旋桨,将她里面搅的血肉横飞。
所有人性的觉知、记忆、理智全都混乱的一塌糊涂,疼痛也没有办法缓解了,于是她只能更用力的去撞墙,去挠门。
直到——门被从外面打开。
那人皮鞋黑裤,警服蓝短袖塞在裤子里,展现出很长的腿和细腰。
一直都是她记忆当中的样子。
“受伤了……去叫医生,先拿消毒的过来。”
徐秋阅还止不住的发抖。
路祁聪将人扶起,自己半蹲下来,厉声喝止:“不用了——你们先走,我来处理。”
他小心的检查了一下徐秋阅身上的伤口,见没什么大碍,就是血量有些吓人,当即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
路祁聪眉宇间难见的阴翳,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拦腰把徐秋阅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徐秋阅像是清醒了些许,抬起眼皮看着路祁聪。
路祁聪四十多了,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样子了。
他眉毛浓又直,看起来就是横冲直撞的鲁莽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