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和闻严对视。
闻严显然也听见了这句话,失了神般喃喃道:“我撕了……我全都撕了……”
孟施推门进来,脚步未停,不顾闻严的感受,板正他的肩膀另他必须直视着自己,孟施脸色极差,吼道:“日记都谁看过了?!”
“……”
闻严神情悲愤,似是没想到在几年后有人会这么去搞闻国朝,他前几天说的话竟然一语成畿——闻国朝真的躺在了那儿,任人论功过是非。
孟施十万火急,见闻严呆愣着,气的不知轻重摇晃了他几下,后背伤口裂开,疼的闻严也冷静了下来:“没有。”
他紧紧闭上了眼,确定道:“除了你们……没有人看过。”
更何况是这种完整版的。
闻严攥紧床单,悲怆的心情将他压抑的直不起腰,可更大的愤怒在他胸口积压着,他恨恨的想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人,杀了刁谦伟,杀了那些颠倒黑白的嘴!
“听着,”孟施不管闻严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撑住,他习惯发号施令,此刻也在尽量稳住局势:“对方的目的很简单,要我们对七夕案的事情存疑,大不了我们旧案重查。”
他到最后,声音放柔了些许,安抚道:“我们都知道的,不会有人去搅和英魂安息的。”
闻严抬头看他,没认可孟施的话,他任由仇恨将他笼罩,几乎阴狠的问他:“没有人稀罕这个烈士!没有人稀罕这个英雄!你们他妈连让一个人死得其所都做不到吗?!”
他知道自己的埋怨无理取闹。
可他心中所有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一般,闻严双眼一热,有两行热泪涌出,他却觉得那是血,是日日折磨着他的沉疴旧疾。
他的哭毫无章法,五官扭曲到了极致,好像委屈,好像痛苦。
孟施抓着闻严的手不自觉放开了,他声音放低了些,却郑重至极:“对方就是想引起社会关注,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引导舆论而已……我们已经在找他了。”
闻严别过脸,胡乱的将手一抹,边抽着鼻子,边平复自己的呼吸。
“他们还会有动作的。”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场一样,一直隐于背后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金硕见闻严冷静了下来,出口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明迅?”
“不知道,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孟施站直了身体,似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设想:“把2当年路祁聪做的事情全都嫁祸到闻国朝的身上,这不一直都是他们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