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时复杂至极。
闻严幼稚的儿歌在半夜响起本就诡异异常,加上顶着路祁聪如有实质要射穿的他目光,闻严辩解都不知道给自己辩解什么。
倒是路祁聪突然想起,今天李健是怎么形容跟路从期偷偷摸摸说话的人……祸国殃民……那不就是红颜祸水了吗???
怎么这倒是真是个祸害啊。
过了一会儿,路祁聪觉得自己傻逼了,硬着头皮咬着牙问:“你给闻严打这么多电话干嘛呢???”
路从期似也觉得难堪,迟疑着说:“那个……他逃课了,他班主任让我找他。”
他今天为了找闻严急成什么样了,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路从期关键时候卖闻严卖的毫无负罪感,只见路祁聪咧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晃着手机走到闻严面前:“逃课呢?……闻严,今天这账我如实跟你妈说了,奉劝你找颗好点的树或者够高的楼。”
卷一:第十五章
闻严一觉醒来,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十一点三十。
不早不晚,刚好半个小时的起床气一过,到了闻少爷吃午饭的时间。
昨天本来想死皮赖脸跑路从期房间里睡的,又被更不要脸的路祁聪捏着脖子扔进了给他准备的客房。
路祁聪兴致冲冲的抱着被子跑到给闻严准备的房间,洗完脚,躺在闻严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本《青春期少年叛逆心理问题疏导》一书,打算给他亲爱的干儿子讲足一晚上的睡眠故事。
闻严被迫接受了一晚上的高度思想教育。
搞得他别说肖想路从期了,他以后怕是见到姓路的都会绕着走。
并且闻严严重怀疑路祁聪这老混蛋是上了发条的公鸡,昨晚四点半才到家沾上被子就睡,今天可就朝九晚五的上班去了。
闻严没有那个时间观念,但不代表,路从期也没有。
索性他也耍起了赖,就等着路从期跑过来叫他。
结果,他睁着眼躺到了自己肚子叫,也没有等到路从期过来。
闻严腾的一下坐起身子,自个儿开始犯嘀咕了:“不会路从期这小子到现在还没醒的吧?”
当他蹑手蹑脚的推开对门路从期房间门的时候,赫然发现路从期正躺在床上,穿了暗蓝色睡衣,白色空调被搭在他腰侧。
睡衣被掀起一角,露出他精壮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