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晃神的片刻,车子开进小区调了个头又缓缓开出。
苏星厌同驾驶座里的男人打了个照面,他侧头简单瞥过一眼,金丝眼镜凝着一抹凉光,似在看路。
李月寒的视线往前落,看到了他。
“小哭包又要掉金豆豆了?”
苏星厌否认,“没有,我没想哭。”
李月寒从保安亭的门前朝他走来,踮起脚一把掐住苏星厌的脸,“还不如哭,现在这样真丑。”
苏星厌扁嘴。
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从前瘦小的像豆芽一样的人,现在个子竟然也能窜到一八六。
李月寒掐了他的脸一会儿,嫌手酸,两只胳膊直接挂在他的脖子上。
小男孩乖顺地低了低身子,可还是在暗自憋闷生小气,撅起嘴巴不说话。
李月寒无奈叹气,曲起食指在他嘴上刮一道,“嘴巴翘得那么高,能挂壶了。”
她欺身凑近,唬得苏星厌下意识后退一步。
yao肢被一双手匆忙搭上,热度刚穿过布料挨着皮肤,那主人又生生作恶,僵硬收回。
风卷璇吹过,带来一片空落落的凉。
李月寒松开他的脖子,两手不轻不重抓过苏星厌的手,她抬头目光幽幽地望向面前的男孩,半真半假叹口气,“有时候感觉自己像养了个儿子。”
“为什么?”苏星厌摸不着头脑。
李月寒面上这才堪堪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食指勾住苏星厌的手,在他掌心若有似无挠了两下,细密的啮痒从手心叫嚣到左边胸膛。苏星厌反手想捉,然而李月寒不让,她虚握住男孩的腕部,将它往自己腰上带。
“连这种事情都要人教。”李月寒拿眼神做钩,越是看他害羞局促越是笑得开怀,“叫什么祖宗,该改口叫妈了。”
苏星厌一张脸红得像刚煮熟的虾,蒸蒸往上冒热。
两人笑闹一阵,李月寒靠在他身上,正色问:“现在能跟我聊聊为什么不开心吗?”
她不等苏星厌回答,自然接过话头,“因为刚刚看到我从那辆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