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淡淡的感动被现实冲击得七零八落,西蒙觉得自己在给魔生蒙羞:“你、这明明是你留下的!”
“捡到的就算你的吗?”她也没说白给不要钱呀。
理数上说不过她,一不做二不休,西蒙干脆耍起无赖:“吾没钱,你能把吾怎样?”
桑葚给出了标准答案:“根据《三界法规》第三百六十一条,欺诈、盗窃或者进行商业欺骗者出以一万年以上十万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恶劣的,执以废除全部修为经历十八层地狱之苦后投入畜道的刑罚。”
说罢,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事实证明,法律武器在神身上依旧适用。
“你、”西蒙同学气炸了,才转头就听见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小天帝躺在浴缸里谓叹一声:“啊~神生圆满了。”
故意穿的十分“成熟性感”的西蒙同学脸顿时红到爆炸,一溜烟从窗户翻了出去,老远都能听见他惊慌失措的尖叫:“呜哇!无耻!下流!”
“?”桑葚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无耻下流……是指她吗?
浴室的门忽然被敲了敲,未来得及取下围巾的穆斯年侧站在门前,询问道:“小桑葚?你在说话吗?”
“嗯。”桑葚将脸沉进热乎乎的水里。她说话了,没毛病。
“没有别人进来了吧?我好像听见什么动静。”好像有男人的声音,但……谁会在里面?
桑葚看了看大开窗口,沉默了会,手一挥,窗户便自动关上。她说:“……没人。”
那货各种意义上都不是人。
穆斯年这才放下心来,叮嘱道:“快点洗好,泡久了会头晕。”
“好。”桑葚乖巧的答应,无声的扁嘴抗议――但是她刚进浴缸。
次日清晨,厨房内香气扑鼻,男人认真摆盘时微垂的睫毛格外纤长漂亮,清爽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耸动,不似平时打上发胶后的僵硬干练,今人十分惬意。
桑葚抱着奶瓶趴在窗户边,认真的打量着穆斯年的动作。
她也会做饭啊,万年偷吃史造就了一身铁打的厨艺,杠杠的。
陈太太就不如他们沉着了,身着少女骚粉睡衣,头上堆着满满当当的卷发筒,一面往吐司切片上抹果酱一面碎碎念:“回来怎么一通电话都不打?害我起床听到声音还以为进贼了。真是,平常出差就没超过一周的,这次一去一个多月……”
被单独撇下的陈太太怨念很深。
穆斯年权当没听见,敲开蛋壳,蛋清滑入热油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桑葚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被口水淹没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熊抱吓得她一个激灵,只听见陈太太喜怨参半的声音从她耳边炸开:“哎哟我的小宝贝儿~可想死奶奶了。”
“呼~”桑葚庆幸的松了口气。幸好定力强大,忍住了原始欲望没有把陈太太摁着打。
穆斯年将鸡蛋翻了个面,煎得双面金黄外酥里嫩:“晚上回来时你都睡了。”陈太太瞪了他一眼:“睡了你叫我一声不就得了?”
这个话题放任不管的话,看来是没完了。
他笑着摇摇头,将鸡蛋盛出锅,撒上葱花香菜,嗔怪的延长声调:“妈,这不是回来了吗?”随即端着盘子出来,路过桑葚时,桑葚小声的问:“你撒谎了吗?”
穆斯年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压低声音:“嘘,要保密哦,这是善意的谎言。”
桑葚贴近他脸侧,用手挡住声音:“我也是善意的谎言。”
“嗯?”穆斯年疑惑的看着桑葚,她却一溜烟的缩回陈太太身边,令他不好追问。
见一大一小亲密的咬耳朵,感觉被忽略的陈太太不乐意了,再次碎碎念起来:“还好少轩后来回国了,跟小夏两人往这边跑得勤。比你这个亲儿子还贴心呢。”说着,故意抬眼看看穆斯年的反应。
穆斯年与桑葚相视一笑,耸耸肩回厨房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