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何智美颓丧的靠着墙,流淌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每次男人打电话来,过往的伤疤就像被再度撕扯开,然后在她的伤口上疯狂撒盐。
她的前夫,就像一头逐渐暴露丑陋的豺狼。
从结婚开始,她就被獠牙咬中了脚踝,越是挣扎,就只会闹的自己遍体鳞伤。
不用给伏蓝准备夜宵,何智美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回公司还有上门打扫。
她作为苟且偷生的蝼蚁,渺小的在大都市里穿梭,有着自己的心愿,有着自己苦楚。
连绵的阴雨足足下了一个礼拜,等天空放晴后,随之而来的寒流将温度直接压了下去。
夜里的最低气温可以达到零下四五度,尽管昼夜温差大,但不少人都穿上了羽绒服。
何智美冻得双脚麻木,拿出钥匙,轻轻拧开门把手。
不料刚开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冻红的脸颊,毛孔瞬间冷热交替的微微舒张。
她惊讶的进了门,搓着僵硬的手。
因为伏蓝的公寓有两百多平,在她打扫的住户里无疑是最奢侈的,且比较空旷,所以何智美记得里面的每一个摆件以及位置。
跺着脚,望向客厅的摆设,跟她走时一模一样,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难道是因为天冷了,所以开始供暖了吗?
等手脚恢复常温,何智美就拿上工具,开始擦花瓶。
精美的瓷器,以及冰凉的触感让何智美恍惚在做梦。
这些陈设和物件,她只电视剧里见到过,寻常人家,烟火气居多,哪还有空地摆这些啊。
不过,伏蓝就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女性啊,何智美傻笑。
突然,耳边传来拖鞋的脚步声,何智美吓得转身,差点打碎了花瓶。
伏蓝从卧室出来,身上裹着洁白的浴袍,露出玲珑有致的锁骨。
微干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身后,精致的脸颊有些褪色的微白,水眸荡然,红唇轻抿。
您。。您回来啦?主编
花瓶旁的女人睁大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伏蓝紧了紧浴袍的腰带,然后轻轻点头嗯
那您今天。。。何智美指向已经十点多的钟表。
今天休息。
休息二字,似乎离伏蓝很遥远,遥远到何智美以为自己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