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拢了拢大氅,看着她像小兔子般慌乱的举动,竟不知觉地抿唇轻笑。
能出现在这府中的女子便只有右相的千金了,今日这番打扮倒真让他眼前一亮。
小姐他是太子殿下。在芩子清跑过去太子那边时,如春才知道有两个穿貂毛大氅的少年,在太子身后那个才是江熠。
听到认错人,芩子清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在殷景宸要接过她手中木匣子时,她忽然后退一步欠身行礼,满脸的歉意:抱歉太子殿下,是小女认错人了。
殷景宸瞬间脸黑了,心里莫名生了怨气,俊秀的脸上起了丝丝愠色,活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送出去的礼收回,而且还将他认成了他人。
那你说说,将本王认成了何人?
站在身旁的如春立马慌了,啪地一声跪在雪地上磕头认罪:不是小姐的错,是奴婢将太子殿下您认成了江小将军,是奴婢眼拙了,请殿下恕罪。
是送给江熠的吗?
芩子清又再次拱手致歉,语气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慌乱:殿下,小女自小常居深闺,从未见过殿下圣颜,如若冒犯了殿下,请殿下责罚小女就好。
好一个不卑不亢的少女,全然没有了刚才羞涩慌张的神情,可不知为何内心还是不悦。
罢了,他怎么能剥夺别人示爱的权利。
你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芩子清在此刻终于看清了他容颜,面如冠玉,眉目如画,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周身散发着独有的皇室威严。
可看清了?
她轻点了几下头,表面平静如水。
以后可不能再将本王认错了,知道了吗?
是,小女定生生世世记得殿下圣颜。
殷景宸听到她这么说,才满意地跨门而出。
而后又一位穿着大氅的少年从芩子清身旁走过,她这才发现他才是江熠,也不知自己认错人了他会作何感想?
等等江小将军她若是此刻不送,恐怕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送出去了,然后便有些支吾道:
实在抱歉让少将军看了笑话,这木雕是我亲手雕刻,可能雕工不是很精湛,我想以此物感谢当日少将军的救命之恩,还望少将军莫要嫌弃。
江熠转身嗤笑一声:芩大小姐不必客气,你父亲早先前已送礼到我府上,日后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我们后会无期。
她的眸光瞬间暗了几分。
她站在大雪中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可未曾想会是这样的后果,果然所有人都对她这病罐子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