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北凉王赫连融恒便是二十年前在大誉当质子的那一个,他如今是北凉王,知道自己当初的女人是大誉的皇后,那她知道……如今的太子不是他儿子的事吗?
他的孩子是个被李皇后遗弃在外的女儿。
不,他一定知道。
如果往坏处想。
北凉王和李皇后是相爱的,哪怕不是相爱,那帮助李皇后让不属于段氏的血脉继承大誉皇位,也是一种办法。
或者说,他们之间有更大的算计?
李皇后不只是想要让段暄鸣做皇帝,她若是要架空段暄鸣自己做垂幕之后的掌权者。
张汐音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如果一切都串联起来,加上北凉人的出现,那么李皇后这般谋算他们家的钱财就完全说得通了。
她才不是为了女儿,一个丢弃在外十多年的女儿算什么?
她是为了自己!
事关国事,张汐音心中汹涌得厉害,也冷静得厉害。
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了,张汐音顺利带着人回到京中,直奔霁王府去。
然而进了霁王府,却得知霁王并不在京中。
孙管家说道:“……华光寺的事情查出来了,是太子殿下让人做的,弹劾的折子刚递上去。可不巧的,太子就遇刺了,不过人没死。”
“太子重伤在榻,之前宫中刺杀张姑娘的那个宫女的事儿好巧的也调查出来了,那宫女竟也是太子的人。”
“还有定安侯府的案子,也是太子的。”孙管家都觉得有意思得很,多嘴说道:“张姑娘,你说巧不巧的,都是太子做的,太子又遇刺了。”
张汐音笑了笑:“有人做一,便有人做二,是不是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会不会有变故。”
她如今不适合露面,便留在了王府中。
钱嬷嬷被安置妥当,有专门的人看着以防出事。
皇宫里,太子的东宫。
太子重伤,付太医并着其余的几个太医照看着。
而此时,宫殿外,一个公公却被打得吐血在地。
他呵呵的冷笑着,说道:“是老奴做的又如何?老奴就是要让你们鸡犬不宁,太子殿下如今都要死了,段誉泓,不怕你知道,就是老奴以太子的名义做的这一切。”
誉泓帝面色还透着苍白,他坐在椅子上,眉眼却带着几分冷笑。
一副‘你当孤是白痴吗’的眼神。
他可以相信太子没有做这些事,但若说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老阉货做的,那自然不可能。
所以,他是出来揽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