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心笑着摇了摇就拎着山鸡准备离开,正在离开之时,眼角却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个东西在发亮。赵怀心转眼一看是一把剑,上前把剑拿到手一看,自语道:“剑?难道是霍姑娘的?霍姑娘也太大意了吧!竟然走的时候连剑都忘记了。”说完看了看剑墩上刻着‘武夷’两字。
赵怀心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笑道:“还真是霍姑娘的。”刚说到这里赵怀心脸色惨白,想起了以前小时候还在跟花郁菡学功夫的时候,花郁菡曾经说过,‘刀是魂,剑是命,所有使用兵器的习武之人,自己的兵器就如同自己的性命一样,绝对不会轻易离手,一旦离手就等于将性命交脱了出去。’
赵怀心沉着脸琢磨道:“当初霍姑娘给我馒头的时候,生怕馒头被弄脏还特地用纸垫上,可见霍姑娘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大意之人,那···肯定是出事了,难道是那个混蛋中途折返?”
赵怀心心头不觉一怔,急忙四处环顾,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赵怀心急忙大声呼叫道:“霍姑娘,霍姑娘。”尽管赵怀心的声音响片了整个树林,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赵怀心看着手中的剑,皱着眉头祈求道:“希望霍姑娘只是一时恍惚,忘记了拿。”
虽然赵怀心如此说来安慰自己心中的忧虑,但这种种迹象都朝着不好的方向。赵怀心始终安宁不下来,不断的看着四周,心忧道:“我怎么这么大意啊?霍姑娘当时被点了穴道,我怎么就这么离开啊?等到霍姑娘穴道解开了再离开不行吗?等霍姑娘离开之后,我再离开不行吗?我怎么这么····”
赵怀心越想越担忧,越想越恼自己太大意,拿着剑开始踱步起来。呆了一会,赵怀心还是决定四处再找找,就展开轻功四处寻找叫喊,整整又找了大半个晚上,依然没有霍祺的讯息。
赵怀心又累又饿,喉咙又干,四周看了看担心道:“希望霍姑娘平安无事。”说完赵怀心看着手上的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最后想想拿着至少以后还可以还给霍祺,就准备带着这把剑。
赵怀心走了很久的路,看到一个猎户人家,进去后见里面只是用给猎户歇脚的地方,并无人住。赵怀心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火褶子,生了火将山鸡烤来吃饱后就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赵怀心醒来后将霍祺的剑朝腰里一插就离开了,赶了很长一段路后,赵怀心远远听到树林间又一个细小的哭声。
赵怀心就闻声寻去,走了一小段路后,声音逐渐清晰,远远就看见一棵树下坐着一人,赵怀心走近一看,见此人竟然是霍祺,衣服凌乱破烂,埋着头低泣着。
赵怀心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边心头狠狠一颤,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天空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而霍祺听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赵怀心,手中还拿着自己的剑。霍祺突然起身急快的将赵怀心手中的剑一拔而出,准备自尽。
赵怀心正在询问着自己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突然见霍祺起身抢了剑准备自尽,急忙伸手抓住了剑身,看着霍祺哭得红肿的眼睛,憔悴的神色,劝道:“霍姑娘···”
赵怀心话还没出口,霍祺哭着怨叫一声,将剑狠狠一拉,疯狂的朝赵怀心砍了过去,想逼开赵怀心。赵怀心顿时想起了花郁菡当初的情景,看着霍祺那幽怨的眼神,与当初花郁菡一模一样。
赵怀心起另一只手硬生生的将砍来的剑抓住,手上的鲜血跟着剑刃一流而下。赵怀心忍着疼痛,伸手急快的在霍祺手腕上一打,顺势抓着剑身一拉,就将剑夺了过来,说道:“霍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蝼蚁尚且偷生,你何必如此想不开。”
霍祺跪在地上,两眼泪水止不住的流,想着连死都死不了,更是痛苦之极。双手狠狠的抓着地上的杂草,泪水不停的往下滴,口中狠狠的叫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赵怀心看着惨遭不幸的霍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站在一边也觉得很是无奈。
过了半晌,霍祺突然拭了拭泪水,抬头看着赵怀心,知道赵怀心功夫超于平常,正色的说道:“我想请你帮我杀了那个畜生可以吗?。”
赵怀心惊愕的看着霍祺,道:“帮你杀了那个混蛋?”
霍祺点了点头,狠狠道:“只要你帮我杀了那个禽兽,或者帮我抓到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赵怀心看着此时霍祺的神态,心惊道:“仇恨真的可以让人什么都放弃吗?”
赵怀心想着仇恨与花郁菡,不免也有些发恼,微微皱起了眉头,道:“霍姑娘难道杀了他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你放弃一切,轻视自己吗?已经发生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就接受它,然后开心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