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方才弄伤了我,竟是心生愧疚至此?&rdo;
我取了帕子擦净手上的血渍,血不多,也不疼,比起芳妹妹那时候的,简直不值一提。
正说话间,到了一处医馆门口,车夫唤了一声:&ldo;姑娘,到医馆了。&rdo;
我在马车里听外头陶荣陶固闹腾。
&ldo;慢点下慢点下,小心手。&rdo;
&ldo;你们大夫呢,快叫出来。&rdo;
……
他们三人都下车了?若是不能与我同往,他们该当就去不成了吧?
待她们进了医馆内坐定,拍了拍车夫。
&ldo;走。&rdo;
车夫回过头来,有些诧异。
&ldo;可是艾姑娘还在医馆里。&rdo;
&ldo;我说走,在陶家我说话不管用?&rdo;
车夫犹豫了一下,挥动缰绳,往宫里去了。
他们若是不跟过来,今日便罢了,若是硬要跟来,宫里自是比大将军府让他们难堪更容易些。
路上耽搁了一会,去得便有些晚了,赴宴的人已到得七七八八,有内侍引我去位子上坐。
&ldo;恭候大驾多时了。&rdo;
在我邻座的正是这两年心心念念的那人,四皇子。早在陶荣他们殴打钦儿时,我便应该说不来的,可是实在做不到没有私心,太想念这人了,想来见见,哪怕什么话都没说上,只是这样看一眼,确认他是这两年过得还好,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看着很好,比两年前老成了一些,笑起来依然眉眼弯弯,只看上一眼,便觉得东卿将至,说起话来却还是那样显得狷介。
&ldo;才两年未见,我们竟就这样生疏了?&rdo;
我作揖,道:&ldo;殿下别来无恙。&rdo;
&ldo;你是怪我两年前说走就走?对不住,我敬你一杯,你就原谅我吧。&rdo;
其实是一样的,钦儿对我不重要吗?也是重要的,从小跟着我,他式微至此,他都愿意这样帮着我去得罪陶艾,一旦我垮了,无论是陶荣还是陶固得势,他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可他还是这样帮着我,我如何能不顾念于他,但凡我有一点能给他的,都是愿意给他的,可方才我还是为了来看一眼四皇子,就这么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陶府。
四皇子应当也是一样的,他未必不曾顾念于我,只是他在东木国也有那个想再去看一眼的人,所以临近了,便义无反顾的去了。
&ldo;嗯。&rdo;
我坐下来,举起杯子,矮着半个杯身与他碰杯,他笑,又把自己的杯子矮了半个杯身,我们一来而往的,杯子便矮到了案上。
&ldo;哈哈哈哈。&rdo;
&ldo;哈哈哈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