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一去,玉兰又撒欢了,盯着妤贵妃,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话了?”
妤贵妃扫了一眼如雅,又看着玉兰:“我是想起当年,皇后刚进宫时的做派,为了巴结皇上,又是做苏式糕点,又是缝补裤子。”
妤贵妃叹着气,继续道:“当时没明白,现在想想,可真是费尽心机呀。”
如雅坐回了宝座,笑着:“皇上把垫子都坐热了。”看着妤贵妃,回应着:“你当时没明白?可别装了,你没明白怎么让皇上把那裤子扔了?”
妤贵妃站了起来:“臣妾是看不惯这小家子气,一条裤子而已,有什么好补的?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呢?”
祺嫔哼了一声,接话道:“明白了,明白了,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没选您当皇后了。”抬头看着妤贵妃:“想知道为什么吗?”
玉兰接话道:“你告诉她,她也不明白,别费唇舌了。”
妤贵妃看着祺嫔不吱声,祺嫔笑了:“您想知道?那臣妾就告诉您。”
她继续道:“一条裤子,几块布的事情,皇上要多少有多少,那为什么非得穿这带补丁的裤子呢?这是因为做裤子的人,而不是裤子本身。”
祺嫔继续道:“因为你在意这个人,她给你做得衣裳便不再是一件简单的衣裳,而是情义,你便不舍得丢了它。对吧?就这么简单。”
祺嫔继续道:“贵妃你想想,女人在灯下给衣裳缝补丁,男人在旁边看着女人,想想这画面多温馨,多好。衣裳算什么东西,重要的人、是心。”
祺嫔继续道:“您却嫌弃皇上穿补丁,嫌弃他这,嫌弃他那,不是因为心疼,就是嫌弃他没必要这么节省。”
祺嫔看着妤贵妃:“几句话说不清楚,横竖就是这个意思。您明白了吧?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夫妻吧?明白当初为什么不选您当皇后了吧?”
玉兰用扇子打了一下祺嫔:“人小话多,人家根本不再乎了,也永远不会明白的。”
如雅赶忙道:“好了,都回去吧。”众人都不动。
妤贵妃愣愣地坐下了,玉兰又进一步刺激道:“杜若初,你可能不知道,养心殿的柜子里,皇上还留着孝德皇后为他做得一件衣裳呢。”
妤贵妃回过神来,笑了:“我不在乎。”
祺嫔哼了一声:“你刚才是取笑皇上吧?活该你被冷落。”
妤贵妃又站了起来,对如雅福福身:“臣妾告退。”走了。
玉兰当然不放过,继续挖苦着:“皇上为什么待你越来越冷淡了?原因就在这里,这是其中一个。你千万不要觉得委屈,所有的果都是你自个种下的因,怪不得任何人。”
妤贵妃走到门口了,转身笑着:“我没有委屈啊?我根本不在乎。”
祺嫔接话道:“你委屈,还委屈的很呢。于是,因爱生恨,最终迷失了。”
妤贵妃没有吱声,转身走了,玉兰又打着祺嫔:“你又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