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如明镜,娱乐圈的一些戏子在老一辈眼里甚至比不上水榭楼台处,唱着折子戏的戏班子。
既敢招惹晏家这位,跪也便跪了。
但何时何地不能跪?
谁能不明白过来晏公子这一出,何止是简单的撑腰。
不过是杀一儆百,做出戏让他们所有人瞧着。
满席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着这些人的面上将晏家这位新夫人捧得这般高,日后谁敢再行这些手段,下场何止这点场面。
要说这晏大公子一贯的面温心狠,但能让他为其做到这地步,与陆家也撕破脸,这位温小姐,也是不简单。
一场闹剧终究由周伽敏满面泪痕,颤身下跪而终止。
酒桌上依旧言笑晏晏,谁也不至于因一小明星而落脸色,即便这位小明星或是有点身份在,但这里是京市,皇城脚下高贵的人可太多了。
其间,便有千金绕桌过来与温臻敬酒,那时晏朝聿正低眸同一旁老董说话,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酒杯抽走,换作一杯温水。
温臻纤眉微抬,指腹触过温度,轻声解释:“出门前吃过一片感冒药,不便饮酒。”
千金尴尬笑着:“是我考虑不周,晏太太随意便成。”
这几句下来,更是坐实方才那段话。
晏朝聿指间捻着酒杯,饮下一口,眼底似笑非笑听着身侧老董侃侃而谈的地皮项目。
席间酒过三巡,杯中温水也倒过几次,温臻实在应付不来这种连一个眼神都颇具深意的场面,半敛浓睫,搁在旗袍上的手忽被一只大掌握住。
她缓缓撩睫,对上那双漆暗眼眸,晏朝聿微倾身,同她低语:“若是觉得闷,可去外面亭子里听会折子戏,晴好也在一楼,我会让她陪你。”
末了,长指捋过她耳边一缕青丝,“等我片刻。”
温臻颔首,借口起身离开席面。
沿着廊道木梯走至一楼,满堂喧阗,温臻清亮眸光掠过门外诸多身影,寻着晴好,刚跨出门槛,檐下忽走来一道清挺长影。
男子今日身着正装,眉眼弯着,一张俊朗的面孔显得温和又无害,“大嫂,好久不见。”
老宅一面,温臻记得晏朝洲。
相较他今晚这套黑色西装,还是觉得那晚的白衣更相衬眼前少年。
晏朝洲:“先前没时间与嫂嫂做自我介绍,我与大哥是同胞兄弟,祖父给他取名聿,母亲为我取名洲,大嫂可随着家中人唤我阿洲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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