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两人都带回澜城那个雨夜。
酒精太有助力。
温臻能感受到他温热干燥的指腹,轻轻地在摩挲皮肤。
他挑开了那层朦胧纸:“臻臻,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吗?”
而他的手已经缓缓移挪到她的颈侧,一种生理性的压迫感在紧缩神经,她根本不记得那夜的完整经过。
清醒后,她只记得前因与后果。
于是她想在这段关系中拉锯:“我以为,晏先生你忘了。”
到底是有那几年岁月差距横亘在二人之间。
晏朝聿混迹商圈这些年来,见过无数演技高超的,唯独,没见过她这样,既从容,又慌乱无措的。
甚至,有一点可爱。
“记忆犹新,只怕温小姐忘性大,所以才总想与我楚汉两界,泾渭分明。”
温臻心头一陡。
他不疾不徐继续说:“臻臻,其实没必要的,不是么。”
今夜,他这样唤了她许多次。
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耳语,又像是镇定剂,以这样的方式,去抚平她生出小刺的根茎。
她的警戒开始松懈,晏朝聿低头吻了下她的额间,眉心。
较与车内那个吻,这个便显得蜻蜓点水,柔和到极致。
温臻压住微悸的心,指尖攥紧被角,角落的加湿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点点地让干燥发闷的屋子湿润起来。
寻进睡衣下摆,温臻腰上神经条件反射地微抬。
仰首时两人唇齿相依。
她能感觉自己手心生出湿濡,他的手在沿着她的手臂寻过来,十指快要交握时,她躲开了,晏朝聿落空在枕畔。
她眼神涣散,声音喃喃解释:“出汗了,会脏……”
晏朝聿忽然笑了,声线有些沙:“没关系,一会儿帮你洗掉。”
这一次,他们十指紧扣,手心的汗水鬲虫合。
温臻觉得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说不出的烫,但很快又被铁石般的硬度取代,而自己却亲得软绵绵。
温热的水可以泡车欠一切,除了……
后半夜仿佛过得很漫长,晏朝聿便半搂着她,低声哄着:“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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