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淡有别。” “我只道你不曾流连他国,”见他不画了,陵光方道,“但这偌大天璇,也是分了他乡与故乡的。” “不过是畔援歆羡之心罢了。久留淮西,便要嫌弃那里寡淡。”公孙钤笑笑。 “难怪你对繁复华丽之物,略有偏爱。” 陵光将目光落在他的衣饰上。月白布料,腰封齐整,绣着暗金云纹。蓝纱原本柔软,却因着边缘挺括浆直的龙纹缎面,显出郑重自律来,非工笔画不能绘其神。 反观自己,只消笔尖蘸水,掠一笔黛紫,一色深浅就画得完他一身衣袍。 “虽说人靠衣装,”他眼神尽是调侃,说话却积了些口德,“但这富丽纹样,也多亏穿在温润君子身上,才显端正清朗。” “彼此彼此,”公孙钤回礼笑道,“牡丹纵是一色深浅,也艳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