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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仔细查看起不断缓慢转动的餐盘。这一看，他忽然看出了不同：餐盘的光泽度不一样！

他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睁开眼睛缓缓吐出，随后再定睛一看。

不，不是错觉，是真的不一样！

甚至于……盘子的对比度在他眼里变得更加明显了。比如眼前的这个，亮得快要发光；莫宁面前的，稍微暗淡一些；再往后一段距离，暗得更加明显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盘子比那个亮一点？”伊恩指着面前的餐盘问莫宁。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这个更亮一点？”

“亮一点？”莫宁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餐盘陷入了沉思。

可盘子的明暗度和是否有毒有什么关联？

“伊恩，你说这杯子像不像彩球体外面的那个光圈？”伊恩抬头，发现莫宁正倾斜着酒杯仔细看。玻璃杯在房间内刺眼的白的映射下，杯壁一阵流光溢彩。

莫宁不断转换着手中倾泻的角度，一道彩色光芒忽然闪过，他定住了手中的动作，神色莫测：“你看。”

透明的玻璃面因为角度的不同，在阳光和光学原理的作用下，竟泛着奇诡的彩色光芒。那光芒随着角度的些微调整不断流动着，像极了彩球体的光圈。伊恩透过那彩色光芒往里看，盘子越发晶莹剔透，亮得熠熠生辉，像极了微缩的彩球体生态圈。

等等，光圈产生晶变，过滤光线致使彩球体内的生物光泽度不同。而他刚刚看到盘子的明暗光泽度不同……

正想着，一个黑色的数字从眼底一闪而过。

嗯？

伊恩看着缓慢远去的餐盘沉吟了片刻，拿起酒杯调整角度对准了面前的盘子。没有？他上上下下仔细对了一遍，才在右下角的盘子边缘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数字“10”。

“莫宁你快来看，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伊恩故意放大声音，果不其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坐在首位的小丑都闻声看过来。伊恩看得分明，小丑看到他手中的酒杯以及倾斜角度时，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10？”莫宁压低声音问。

“嗯，我怀疑每个盘都有不同的数字。”

伊恩一边与莫宁咬耳朵，一边视线始终没有从小丑身上挪开。果不其然，随着他们对越来越多的餐盘开展“鉴定”操作，小丑变得越来越坐立难安起来，频频朝这里看。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