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长官。”科尔说,“下面在举行喝酒比赛。”
周砚山垂眸看着下面的热闹,视线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
“昨晚的鸽子怎么样了?”
“已经能飞了。”
“放了吧。”
“那信?”
“原封不动。”周砚山说,“对了,阿莉莎那边,怎么样了?”
“阿莉莎小姐起初很生气,一定要找您要个说法,被属下们拦住了。”
“那个画家给她送过去了吗?”
“是的,照您的吩咐,已经带过去了,他去了之后阿莉莎小姐就不再闹了。”
下面似乎已经分出胜负,那个金发男人向一个姑娘发出邀请,白徵在一旁笑得像个孩子,也有不少男男女女围在他身边。
这时周砚山摸了摸腕表的表带,听科尔继续讲。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皇室那边过来人了。”
“不用说,他们是来找绑架阿莉莎的罪魁祸首的。”
“是的,是阿莉莎小姐母亲部族里的人。”
“消息传得这么快。”周砚山沉吟着,视线从楼下那团光亮中移开,人也离开窗边,“千里迢迢过来,那就把人给他们吧。”
科尔透过百叶窗看了眼楼下的alpha,又把视线转到周砚山看似要离开的背影上。他自然知道周砚山不是真的要把人叫出去,可又猜不透这一做法的真正目的,因此沉默不语。
周砚山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对科尔说:“把近来越狱的亡命之徒,还有最近揪出的几个邻国的探子,送给他们当礼物。”
“那白徵……”
周砚山沉沉地看了科尔一眼,科尔便噤了声。
这一眼科尔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白徵是贴身士兵,自然是一直待在周砚山身边的,换句话说,他自然是一直在周砚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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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下旋梯,穿过一楼的大厅。
“那阿莉莎小姐那边怎么办?”科尔继续跟在周砚山身边。
“阿莉莎不会说的。”周砚山笃定道。
阿莉莎要和她的情郎见面,这事儿就避不开周砚山。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想让周砚山给她打掩护,她就会照周砚山说的去做,不会说出来白徵就是绑架她的人。
“你留下,找几个人把周围盯住。”周砚山说。
“是。”科尔看着周砚山的背影,见他家长官缓步朝着那群人走去,最后走到那个alpha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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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零零散散的人走来走去的身影,白徵的脸在周砚山眼前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跳出来。周围响起轻柔的音乐,浓郁的葡萄酒的味道熏得再清醒的人都染上几分醉意。
他们闹得厉害,染了一身的葡萄酒的白徵,开心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注意到越来越近的男人。
直到乌拉来找他跳舞,他想拒绝,挽起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胳膊拉着人就要走,没想到却撞进了一个胸膛。
白徵抬起晕乎乎的脑袋,刚才的同伴早就跑了,而自己则是被带进一个怀抱。
“长官,您怎么来了?”
周砚山低头看着白徵,眸色深沉,低声说:“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