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准的人匆匆起身,钟令蒙回被子里,一脸滚烫。
她心想,这人是真坏,搞得她好像专门为了那事儿叫他过?来?的一样。
她翻身下床,出门倒了杯凉水喝下去?才堪堪压住心里的火。
檀舟出来?时,钟令刚躺回床上
他被热水冲淋过?的皮肤湿润炙热,烫得钟令往床边缩了缩。
腰上骤然缠过?来?一双手臂,钟令又被人捞进怀里。
他的吻急促落下,在她脖颈游走?。
钟令推着?他,极艰难地说:“你别?这么急,我有话跟你说。”
埋在她胸前的人连头?都没抬,粗喘着?气问:“什么话?”
钟令好不容易才护住胸,气喘吁吁道?:“简泽弈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檀舟终于抬了眼,说:“是我做的。”
无端端这么问完,钟令突然没了下一句。
“你关心他?”
“当然不是。”
被檀舟盯着?,钟令莫名?有点心虚,她解释说:“我我只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不会意气用事。”
檀舟饶有兴致反问:“那如?果?我就是意气用事呢?”
钟令脱口而出:“那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反应过?来?钟令只是在担心他,他心里那一点酸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他再次低头?,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亲吻她的饱满,说:“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也许是对自己突然流露的关心有些羞恼,钟令推开他,不满道?:“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我跟你离婚你才愿意开口告诉我真相??!”
从闹离婚以来?,檀舟从未解释过?为什么要骗她,就连家庭关系,何玄墨找她的目的,她都是靠自己的所见所闻去?猜。
他除了道?歉挽留,根本没有想过?要跟她解释。
她以为他会懂她为什么生气,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是要她主动去?提。
也怪自己,色令智昏,总是因为他的美色分心,就连生气都不纯粹。
一句话斩断了檀舟的情欲,他替钟令整理好凌乱的睡裙,温柔将她抱在怀里。
他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决策,一个人行动,再一个人复盘。
他以为自己不说这些烦心事是为了钟令好,可他忘了,夫妻本是一体,她会因为他开心,自然也会因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