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奕笙还是和往常一样,和楚绯樱之外的人说话语气都是那么冰冰凉凉地没有感情,多说一个字都嫌累。花乔有些紧张,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说。
“那个,其实是王妃她……”
结果花乔还没说完呢。洛奕笙一听见事关楚绯樱,二话不说一掌挥开了房门,花乔直接一个趔趄扑进了书房,尴尬地趴在地上。
“绯儿怎么了?”
洛奕笙的语气有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情绪波动,明显是紧张和着急的,没办法,只要和楚绯樱的名字挂上钩,洛奕笙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非常地在乎,花乔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洛奕笙有些紧张的眼睛,不敢直视。
“那个……今天王妃睡完午觉起床后知道您有事还在书房里办公,但她又想练功,无奈就只能让属下陪着一起去了,然后,王妃从下午练到现在,一直没休息过,可能是体力透支了吧,王妃她……晕……晕倒了……”
花乔话音刚落,感觉到一阵冷风从自己身边拂过,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等待着洛奕笙会怎么处置她呢,等了半天也不见洛奕笙有什么动静,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特别的安静,花乔有些疑惑,壮着胆子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卧槽,书房里哪里还有洛奕笙的影子,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去把溪琮带过来。”
洛奕笙走进卧房,看到猫猫在照顾楚绯樱,床上的楚绯樱好像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别的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想必确实是体力透支了有些劳累吧,应该没什么大事?也没有多想,但是媳妇儿就是媳妇儿,晕了怎么能不管呢?直接就叫人去“请”溪琮过来了。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难得呀,小洛儿竟然会半夜让我进卧房?”
溪琮人还没到呢,声音就先到了,刚踏进院子里,离房间门还有好几条回廊的距离呢张开嘴巴就开始叫唤了,听得洛奕笙直皱眉,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真的无数次都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你给我闭嘴!”
洛奕笙声音冷冷的,头都没有回,听到溪琮踏进房间的脚步声,直接回头对着溪琮吼了一句,溪琮也算是这些天被洛奕笙给吼成习惯了,无所谓地耸耸肩,什么嘛,叫他帮忙又老是这样对待他,真的是没爱了!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别动怒。”
溪琮很给洛奕笙面子地“安抚”了两句,洛奕笙嘴角抽了抽,说得好像不是你惹得我生气的一样?真是看见你就不爽!
溪琮在璃王府住了这么多天,王府的下人们也都渐渐习惯了他身上那股浓浓的药臭味儿,说实话闻久了闻习惯了就会觉得其实中药的味道也没那么恶心人就是了,细细的分辨的话确实也是能从一堆臭气里面找到一点点药香的。
洛奕笙冷冷地扫了溪琮一眼,陪在楚绯樱身边寸步不离,溪琮无语,该不会叫他来就是为了给他喂一把狗粮的吧?大哥他可没这么闲啊!大老远忍者身上痒得要死要活的疹子跑来帝都,别这样对他行么!
“那啥,小洛儿,叫老夫来,不会就是为了给老夫看你俩小夫妻的恩爱的吧?”
溪琮心里怎么想着嘴巴上也就这么毫无遮掩地问了出来,洛奕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这死老头,眼睛长来是当摆设的么?自己不会看啊!
“绯儿晕倒了。”
对于溪琮这样的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洛奕笙也算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勉强自己接受,毕竟溪琮没脑子嘛!他要照顾弱势群体才行,无奈只能跟溪琮解释,溪琮听到洛奕笙的话扬了扬眉毛,他就说嘛大半夜的小洛儿会让他进他们的卧房?那咋可能!又不是撞邪了,原来是小洛儿的媳妇儿晕倒了么?难怪啊!
“你起开让我看看。”
溪琮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硬气得起来了,挥挥手直接将洛奕笙赶了起来,自己坐在楚绯樱的床边,看了看楚绯樱的脸色,但这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了,表情立马从老不正经变得严肃了起来,洛奕笙发觉事情有些不妙了,溪琮这家伙只会在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时才会有这副表情,难道绯儿?洛奕笙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能默默祈祷,不就是练功练得有些虚脱了而已么?能有多大回事儿啊?
溪琮伸手搭上了楚绯樱的脉搏,脸色越变越奇怪,最后竟然变得有些惊悚!
“你们都下去。”
溪琮收回手,看了看楚绯樱的脸色,示意房间里候着的这些下人都可以离开了,洛奕笙不知道溪琮想跟他说什么,但对他这样的举动却也没有阻拦,点头示意房间里伺候着的丫鬟退下,洛奕笙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的楚绯樱。
“说吧,怎么回事。”
洛奕笙很严肃地看着溪琮,但愿这老头子不是在装腔作势逗他好玩儿,否则他一定要他好看!
溪琮的表情同样很严肃,不像平时里那般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洛奕笙的眼睛变得非常的认真,认真到让洛奕笙都觉得有一些陌生了。多少年了,没再见过溪琮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媳妇儿的情况很奇怪。”
溪琮也不拐弯儿抹角了,直接对洛奕笙说出了楚绯樱现目前的状况,洛奕笙皱起了眉头,不管外界把他传闻地有多厉害,但他也到底也只是一个人类,不可能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说到医术的话,一些小风寒也许他还知道该怎么治疗,但这样的问题他着实不懂,也只能请教医学界的权威溪琮了。
“怎么个奇怪法?”
洛奕笙不懂,自然是充满了疑惑的,就他看来,楚绯樱就跟平时的晕倒并没有什么两样,顶多脸色比前几次晕倒更加苍白虚弱一点吧?别的他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过来看。”
溪琮招了招手,示意洛奕笙去到楚绯樱身边,这次的洛奕笙显得尤其听话,没有任何地反抗和不适,照着溪琮的话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