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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久了，脖子发酸，这才抬起头。一眼瞥见蓝蓝的天空上，有大朵大朵的白云飘过，像大片的棉花糖，像轻盈的翅膀，像碧蓝大海上轻盈的小帆船，慕青把小脑瓜里所能想到的所有美丽的词都用上了，也还不能形容这蓝天白云的美。她以手托腮，看得入了迷，树叶散落一地也不知道。从此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的时候，总爱仰望蓝天，对着天空发呆，对着天空幻想。

此时此刻，一样的秋高气爽，一样的蓝天，甚至连悄悄溜过的微风，都带着小时候的味道。不同的是，原来懵懂的小姑娘，已经是亭亭的少女。

慕青看着蓝天，浮想联翩，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淡淡的忧伤，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萦绕心头。

许致远走来，正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大树下，女孩坐在斑驳的树影里，微微抬头，看着天空发呆，树叶不时飘落，像一只只飞舞的蝴蝶，轻轻落在女孩身旁，脚下。许致远踏着落叶走过去，在慕青身旁坐下。

慕青感觉到了，冲他一笑：“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是你看得太入迷了。”许致远捡起一片树叶，别在慕青头发上：“好看！”

慕青伸手把树叶取下，捏着叶柄转来转去：“以前看电视，有些女孩子把戴着树叶形状的头饰，觉得特别漂亮。树叶形状的发卡应该也很别致。”

“你把眼睛闭上。”

“又想捉弄我，我才不上当呢。”

“不是捉弄你，真的。”

慕青闭上眼睛，听许致远在翻找什么东西。突然手心凉凉的，感觉许致远把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手里。

慕青睁开眼，看到一对珍珠发卡静静躺在手心。发卡很简单，是树叶形状，叶子上有颗莹润的珍珠。

慕青很是惊讶：“说树叶发卡，就有这对发卡。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

许致远轻笑道：“你来看这张照片。”

“什么照片？”

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图书馆看书时候拍的。照片中，慕青正入神地看着书，用笔帽当发卡。当时不觉得，现在看来，觉得很好玩。

“你又偷拍我，也把我拍好看点。”

许致远打开发卡，帮慕青别在头上，左右端详了一会：“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咱好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稍微捯饬捯饬，让我有点存在感好不好？”

慕青想想，自己的确有点不修边幅。和甜甜、小双的精致自然是没法比，就是老大和张扬，偶尔也化个妆、换个发型。自己呢，每天头发随便一挽，素面朝天，衣服也是怎么舒服怎么穿。虽然觉得做个精致的女孩很好，可是化妆的确有点不舒服。

“嫌我丑了是不是？哼，我就不化妆！”

“谁说让你化妆了？不化妆挺好的。”

“口是心非。”

这倒是有点冤枉许致远，以他直男的眼光，觉得慕青素颜也很美。他笑笑，伸手拉起慕青，一块儿去食堂。

老姐

第二十五章

慕青和许致远到了食堂，人已经很多了。慕青这些天总在食堂吃饭，有点腻了。许致远见打饭的队伍排成了长龙……就问慕青：“人有点多，不如我们出去吃麻辣烫？”

“好啊！好啊！我也很久没吃麻辣烫了。”

两人一路来到西门旁的一家麻辣烫，慕青看看这，也想点，看看那，也想点，不知不觉点了很多烫菜，等到端上来时，尖尖一大碗，鲜红嫩绿，热气腾腾的，看着特别诱人。

“我怎么点了这么多？给你一点吧？”

许致远从慕青的碗里夹了几筷子，慕青才放辣椒油。放了一勺又一勺，直到碗里红通通的。

“少放点辣椒。”

“没事，麻辣烫麻辣烫，不麻不辣有什么滋味！”说着，又倒了许多花椒油和醋。

许致远口味清淡，只放了点醋。看着慕青吃得热火朝天，鼻尖冒汗，也舀了一勺辣椒油，又倒了些醋，再吃起来，果然更有滋味。

吃完麻辣烫，身上暖暖的。慕青揉着肚子，嚷着吃得太多了：“我们转转再回去吧。”

正是中午，阳光明亮耀眼如玻璃，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恍然让人忘了已是深秋。慕青拉着许致远，捡了很多片树叶：“回去做书签。”

“前面有几棵树，叶子形状很漂亮，现在应该变红了，我们去看看。”

慕青跟着许致远一块儿，来到一片小树林，果然见红叶似火，映着蓝天，格外明丽鲜艳。树下也落了不少叶子，慕青挑挑拣拣，一会儿就捡了一捧。

走到河边，慕青见河水闪闪发光，就把树叶一片一片丢到河里，看着它们顺着水流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