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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冯烟烟迷迷糊糊醒了一次，隐约看到陆辰正躺在身边发呆，望着天花板，于是她往他身边挪了一下，但是没挪动，身体软得像滩泥，于是只能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陆辰的脸。

陆辰果然注意到了她，于是转过脸来，表情柔和，“怎么醒了？”

冯烟烟继续往他身边挪，但还是没挪动，陆辰注意到冯烟烟的动作，于是揽住她，把她拉到怀里，和他肌肤相贴，冯烟烟这才满意地窝在他怀里，不再动了。

陆辰的怀里太过温暖，让她又有点儿想睡，但是恍惚中，她还惦记着自己之前没能说出来的话，于是半梦半醒地说道：“我和肖扬真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之前喊哑了嗓子，所以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粗粝又沙哑，她也不确定陆辰能不能听清，但她还是想说。

“我不喜欢他……我们就只是朋友……我和你结婚没有别人的愿意，都是我自己的意愿……我……”

冯烟烟还想往下说的时候，陆辰轻柔地打断了她，“我知道了……你嗓子还哑着，别说话了……”

“你不知道。”冯烟烟闷在他胸前，“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那就明天起来再说，”陆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现在才半夜，你接着睡吧。”

冯烟烟终究还是抵不过睡意，也许是太累了，很快又重新进入了睡眠，即使是睡着，也不往抓着陆辰的手。

陆辰看着冯烟烟的睡颜，心中一片感慨。

冯烟烟还担心他不知道，但他是真的已经知道了，她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他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他感受得出来她的心意，冯烟烟平时是个多容易害羞的人啊，就是接个吻都脸红半天，但是现在她却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心意，不是出于真心，打死她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他们是相爱的，而不再是他的一厢情愿，知道这个，他就已经够了。

陆辰闭上眼睛，和她十指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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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冯烟烟发现已经是中午了，身旁的陆辰早已不见人影，稍微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不说，胃也一阵阵抽疼。

上次吃饭还是昨天中午，去见了陆辰的奶奶，回来之后就两人吵架，吵完之后就滚床单，再然后就是爆睡到现在，算下来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没饿昏过去已经算不错了。

冯烟烟慢腾腾地起床，穿戴整齐，然后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订了份餐让他们送来，只是自己嗓子嘶哑，吐字不清，沟通了好久才把餐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