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从感情到工作都是乱的,江欲没心思整理房间,本来就是个蜗居现在更成了个狗窝,还是被二哈拆过家的那种。
秦耀铭挑剔,江欲把灯拍亮后即刻着手收拾,秦耀铭过去跟他一起忙活,俩人在房中不断走动,谁也没有说话。
等扫地擦地一套下来全干完了,他俩一人一身湿汗,江欲拿了一次性内裤和秦耀铭在这的睡衣,让他先去洗个澡。
秦耀铭问:“怎么这没我内裤了?”
“跟我混了。”秦耀铭偏爱白和黑,无独有偶,江欲全是黑白,没注意给塞进同一层抽屉,秦耀铭把没拆封的便携内裤扔回柜子,让江欲随便拿一件:“没事,就穿你的,又不是没穿过。”
说的是刚来这边在他家搞得太疯,内裤脏了又没带新的,穿得是江欲的,号码小,又紧又勒屁股,江欲翘班给他买内裤那次……
秦耀铭的难搞是从娘胎里带的,看他那边缘齐整一根倒刺没有的指甲,夜里再放荡转天也是光溜水滑的下巴,蓬松柔软的头髮,一天一套各种款型的西服领带开着屏去上班的模样,就知道他的事逼与生俱来。
如果仔细回想,在他们刚开始约的时候,秦耀铭会穿一次性的内裤上床,江欲这方面又野又疯,经常是做了玩玩了做,弄脏一点秦耀铭都会换,往往带多少条都不够用,于是跟江欲做爱他总会选择一次性的,来了兴致,江欲会粗鲁地用牙把它撕开……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隻穿着一条正经内裤跟他玩,脏就脏着,甚至有次他俩还拿错了,松松垮垮前面坠了一堆布料,走着不舒服江欲才发现。
很多事情都是这么悄悄地变了,就好像春日的暖意在不经意间渗透进冬末的寒冷,等察觉到时,路边的花草已经长出了嫩绿枝芽。
——抱歉,我来晚了。
当这个人在床上一手拿着嗡嗡作响的东西,一手抱上他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原来……
是这个意思啊。
砰,抽屉关上,江欲愕然抬头,他走神太久,秦耀铭自己随手拿了条内裤,向浴室去。
屋内光线太亮,看不到外面的黑,江欲坐在窗外旁的矮脚柜上,面前是窗户上自己虚晃的,变得陌生的影子。
“去洗吧。”身后传来一道男人声音。
江欲灭了烟,秦耀铭看着他下桌,径直经过自己,他狐疑地回身,问:“你不拿换洗衣服?”
没有回音,只有沉重的一声关门。
开了水,江欲走进蓬头下,水流湍急地从头顶浇下,他闭上眼。
……
“你懂什么?!你怎么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