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站在沙发前,眼底散出死亡凝视般的冷意。
戴就别想了,江欲本来带都不想带上,人走出去了又回来,一把抄上这破玩意狠狠甩上门。
兔耳的卖点就是它的长度和毛绒绒,这个似乎比他床上戴过的那个还要夸张,根本塞不进背包,一个在内,另一隻耳朵耷拉在外。
江欲“操”了一声,拍上头盔,幼狮一声咆哮,风驰电掣而去。
赶得很巧,s市机场的航站楼临时有一座因为施工禁用了,江欲这才没扰了秦耀铭的清梦,问他t几接——走时他为他设好工作闹铃。
看了看表,这会儿还没到。
走进接站口人潮就壮观起来,江欲头一回盲接,男女不知,名字不详,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从包里抽出兔耳朵,他往隔离栏杆上一靠——别指望他能像他们那样把写着名字的牌子高举过头,戴上兔耳朵高调接人,能拿着就已经给足面子了。
落地的客流量很大,一波又一波从身边经过,渐渐地,江欲有些视觉疲劳,懒散地用胳膊肘撑着身后栏杆,左看右看就不看前方,一声清亮且略带讶异语气的男声响在面前。
他飞速转过脸,一样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是你?”
同样的话仿若二声部,两人说到了一起。
——冬日冷清的咖啡屋,围着圣诞树煲电话粥,那个把钥匙扔回来让他认清找错人了的‘齐先生。’
秦耀铭的友人。
那一面太过于匆匆,江欲觉得他当时盯着那棵绿油油的圣诞树都比盯着这个人时间长,不过,脑中留下的模糊样貌却在见到本人后深刻起来,就是他。
神奇的是,他居然也被认出来了。
透过彼此的眼神,这份惊愕溢于言表。
“请问您贵姓?”江欲首先收起打量,接过对方手中的拉杆箱:“上次没来得及问。”
齐锦荣客套地道了句谢:“叫我齐先生就行,”他嘴角一翘,对江欲开起玩笑:“你不找的就是‘齐先生’么?”
江欲眼皮一动,觉得这人似乎挺好脾气,扯了一下嘴角:“见笑了。”
“你叫什么?”
齐锦荣垂眼看着他手上的兔耳朵。
“江欲。”
“江助理,可以看看你的小粉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