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矍铄,大步迈着来到会议室前,江欲一给开门他立马佝起背,咳出两声深入心肺的啰音,闷在口罩中效果拉满。
秦耀铭再没离开过主座,全程病态,嗓子居然也哑下几度……明明一起走在办公区时,音色还挺正常的嘛。
江欲看着他。
带病工作至深夜带不来敬仰和崇敬,只会拉来一波巨大的惊吓,昨天还报以侥幸心理的一众中层领导们,今天彻底跪了。
这么个玩命劲头,何止跳楼,死的心他们都有。
加上一部分拜在邵景玉山头的人看到他们旧主也乖乖来开会,全程屁也没放一个,几乎在场所有众人都陷入一种从所未有的绝望。
江欲托腮看着自家病恹恹的老板,忍不住勾嘴角,把笑埋在手掌间。
会上,在无人可知的桌底下,某人的脚趾偷偷钻进秦耀铭的裤管,划拉了他两下,早下了一个多小时。
江欲提前下楼,为老板叫车。
即便比预计得早,回家也十一点多了。
秦耀铭的脸此时已经红得很厉害了,大衣领口被他自己用围巾裹得乱七八糟,上半身缩进宽大的毛呢中,好像还有点发抖……江欲快速为秦耀铭倒水备药,送到嘴边时正好他脱下围巾,那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浪啊……
“原来你这么瑕疵必报?”看着这人吞下退烧药,江欲又拿来温度计:“心眼小成这样?”
一小撮人辱了他,就要拿整个世唐大开杀戒。
“哦?你才看出来?”不怎么乖的语调伴随即将变味的动作,秦耀铭不许他走,两手前后一封,把江欲拦在厨房的灶台旁。
江欲抬起头,拉出上扬的颈线。
秦耀铭的嘴就在这条脖颈来回滑蹭:“我不仅心眼小,爱嫉恨好妒忌,没三观,没下线,占有欲还……特别强。”
像吞了火球,口唇高热滚烫。
江欲轻轻一个蹙眉。
“你们睡过?”
秦耀铭停下来,偏头看江欲,目光落在这人垂下的睫毛上。
“谁?”江欲问。
“……装得一手好蒜。”
某人哼哼,邵景玉那个舔嘴说他名字的动作一瞬地出现在脑中,秦耀铭顿时没了刨根问底的衝动,他觉得没劲。
放开江欲,他转身出厨房。
一边松着领带,一边扑到床上,骨头缝烧得又酸又疼,秦耀铭随手抓过一旁枕头,捂到脑袋上。
走向床边的脚步声并没小多少。
他伸手往床前一抓,磨着牙问:“我俩谁的大?”
抓到的手腕一点没动,很老实。
过了好半天,头顶传来声音:“你的大。”
“……不会聊天x2。”
牙齿都咬出响声了。
“……那你小?”江欲不敢确定地问着。
“不会聊天x3!!!”
秦耀铭咚咚地捶着枕头。
“……”
江欲把嘴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