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说。
没个好话也不气,像多年相知的老朋友,邵景玉眼中一片温柔,他笑着说,走了啊。
其余马仔跟在老大身后,鱼贯而出。
水又凉了。
江欲“啧”了一声,烧个水真他妈费劲。
正要上手,什么贴近他,覆上来一大片影子。
腰上一热,不,是烫。
大冬天穿短袖拽倒是拽,就是不太保暖,凉涔涔的皮肤猛地挨上火炭似的手心,江欲抖了一下。
“热么?我烧上去了。”
从秦耀铭的肩头向外扫了一眼,一半的门都是磨砂,遮得住他俩。
收回眸光,自然就落到这隻手上……
……
“不能碰?”
江欲抬眼,眼前光溜溜的男人手搁在他脸旁边,像是要摸上来。
他偏了一下头,余光中,是作践得不堪入目的一张床。凌乱,潮湿,透着一股让人脸热的腥臊味,这是他们第三次滚床单,次次这么疯。
“嗯,”江欲伸手一捞,桌上的香烟进嘴,点上说:“下床了我就不太习惯,咱俩尽量减少接触。”
一侧眉梢高调地翘着,秦耀铭似乎很新鲜这个说法:“……床上玩兽欲,床下搞禁欲,是这意思么?”
“……差不多吧。”江欲侧身在烟灰缸沿抖了下手腕。
话音刚落,某个不怕死的就强来了,手终究还是落到江欲脸上,然后被一脚蹬回床上,秦耀铭趴着闷头笑了半天。
一片白气中,江欲眼光忽明忽暗,落在床上那两片美感十足的‘山丘’上,从腰窝到背肌拉出一条极具诱惑的曲线……
秦耀铭注意到时江欲已经上来了,啃猪蹄一样在他脊椎骨磨牙。
爱好留牙印的毛病真不好。
捏起江欲的下颌,一张水润油滑的嘴,吻得太多也太重,不但肿,红得要滴出血来……秦耀铭揉弄着这片软肉:“你伤过情?被人糟蹋完了像隻破鞋一样甩掉?”
“……你皮痒是么?”
这人话??
看着江欲满脸不爽,没一点不对劲的反应,秦耀铭真不理解了:“你不想有人疼?”
一绺头髮掉下,细滑的梢在手指中打转。
秦耀铭绕着玩,在嘴边滑蹭。
“麻烦。”
江欲隻给了两个字。
太滑了,稍微一动,头髮就从指缝间溜走了,绕都绕不住。
“怕我缠你?”
秦耀铭双手向后一撑,双腿八字打开,等着下床那人回头看。
撩就撩个狠的,他一向玩得开也干得野,在江欲果不其然看过来时,巨骚地挺了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