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的脸猝不及防地被人用手捧住。
一瞬间,他所有的情绪都赤裸地暴露在了薄林面前。
“……”
“是我不好。”方才的眼罩在被子里被蹭落了,薄林叹了口气,伸出手拭了拭陈树又肿起来的眼角。
“怎么又哭了?”
陈树狼狈地撇过头,躲开了薄林手指的触碰。
“别看……太丢脸了……”他的性器软塌塌地垂了下去,大腿周围全是精液与尿水干涸的痕迹,显得淫靡又不堪。
“我去洗澡。”陈树转了个身,像是急于逃避什么似的,踉踉跄跄地下了床。
“你别过来。”
薄林沉默地看着陈树仓皇的背影,难得没有出手拦他。
换作从前,他本该在那人下床前就将他一把拦腰抱住,再慢慢圈在怀里柔声诱哄的。
对待陈树,这样的效果总是十分显著。
但这是他的期望,不是陈树的。
薄林叹了口气,既然这样,让那人自己静一静也好。
“叮铃铃——”
趁着陈树洗澡的空档,薄林接了一通电话。
“喂,钟叔?”他的语气有些惊讶,毕竟傍晚时才与钟晏承通过电话,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办成了。
“咳,小薄啊。你方才托我的那件事啊——”钟晏承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像是出了什么好事的样子。
薄林听着电话里那欲言又止的声音,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他皱了皱眉,望了望那氲着橙黄色水汽的浴室,转身走向了阳台。
“钟叔,你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长辈,不必和我这么拘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薄林刻意放缓了语调,让对面的钟晏承放轻松。
“唉,不瞒你说,当时宴会上的事我也已经记不太清了。就连宾客名单也是宴会结束后便立刻销毁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办任何事都得小心……”
“那我请您帮我查的人呢?”薄林眸色极暗,沉得像窗外黝黑一片的川脊。
“那个叫杜新野的人。”
“夜莺的登记系统显示,这里从来没有叫‘杜新野’的人。”电话那头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根据面部识别系统的搜查结果显示,有一个名叫‘杜鑫’的人与照片中的人面部重合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