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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变数6(第1页)

清清也乱了。

滕思悠让她平躺在床上,两具暖热的身子交叠,青春的肌肤柔滑如丝。她从来没经历过温柔的情交,就连最羞耻的部位也逃不过他的唇舌。摇摆,软弱地挣扎,却让他乘虚而入。

这一切美好得她不想反抗,尽管她清楚这个男人是毒,碰不得的,还是忍不住贪求。一次,一次就够了,他原来可以这麽珍惜她。

滕思悠与她十指交握,将她的媚态尽收於眼底,久违的侵入令她忽然梦醒,痛得额冒冷汗,也看清楚他被慾望薰得泛红的脸。

「……你出去,好痛」清清不住拍他的肩,愈是挣扎,sichu的刺痛就愈锐利,劈得她的jg神一阵晕眩。

他吻去她的抗议,下身的灼y一分一寸地钉入她t内,既觉得解恨,又有种终於能回家的归属感。滕思悠少有地对於水清澄产生柔情蜜意:她为什麽哭?再痛也痛不过当年破身的痛楚。想不通。他吮着清清的唇,轻唤她的名字,想要她不再落泪,可是这却做成反效果。

她的眼泪掉得很凶,像是打从心底抗拒着他。这太不公平,她真狡猾。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水清澄才是元凶,必须负最大责任。他这辈子就只碰过一个nv人——是被b又好,是自愿又好,他只有过清清一个nv人,跟裴星如来往大半年,从来没有要吻她的念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是世上从来没有「水清澄」这个人,他就不用想这麽多,乾脆接受裴星如就好了。现在,因为有水清澄在他身边晃悠,令他愈来愈看不清,到底什麽人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他握着清清的双手,推高至她头部两侧,令她无法抓着任何东西以稳着身子,不得不把双腿盘上滕思悠紧窄的腰,紧闭着双眼,承受一阵b一阵激烈的顶撞。上一辈子,他们厮混过无数次,无论滕思悠多鄙视她,他从来无法抗拒她的身t,只要她肯放下身段,像个妓nv般侍候他,他是绝不介意拿她当泄慾工具的。

就连清清自己都想不通,她不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为什麽滕思悠虽然讨厌她,却从来无法切断他跟她的身t关系?於是,在她一次次g引下,他们shang,过後她再忍受他尖酸刻薄的讽刺。身t拥抱时产生的热度,使她感到由衷的温暖,他每一次紧抱她、握着她的腰冲刺,也令她幻想,滕思悠需要她。或者,滕思悠一直是喜欢她的。

在她自杀前,她是怀了两个月身孕的。正想跟滕思悠说这个喜讯,他却给她一纸离婚书,并要正式将她赶出豪宅。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不久後就安排了那出闹剧,残忍、自私地夺去几条人命。

滕思悠以为她是个慾nv,但事实上她不喜欢za。

多年来,每次跟这男人shang都是痛楚多於快感,他只会紧扣着她的腰,野蛮ch0uchaa,从来没照顾她的感受,清清往往在他粗鲁的动作中,勉强抓着微妙的快意,来不及感受,又被他粗y的x器撞痛,玩到流血也不是什麽新鲜事。

本来她就很怕xa。之所以像个妓nv般,一次次g引他,是因为她深知身t是她唯一的资本:除了x,她对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别的x1引力,要讨好他、要绑着他,就唯有利用身t。

这一次却不一样。他彷佛要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她,花了很多时间做前戏,逗得她下身一片sh才缓缓进去,在她t内停留了好一阵子,再慢慢律动起来。每当她一阵哭腔的求他出去,滕思悠就以一个个吻夺取她的呼x1,一室只有煽情的x1shun声、r0ut交缠的拍击声,以及清清那介乎啜泣与sheny1n的模糊低叫,听得男人热血沸腾。

「我最讨厌你了。」

滕思悠紧握着清清的手腕,从後压上她的身子,轻柔如蝶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久未经历情慾的她任由他摆弄出下流的姿势,身子又被他充益,满足得轻蹙蛾眉。

他托起清清的腰,狂野地需索,却不甘心自己这麽沉迷:「水清澄,你每次都将我的人生ga0得一团糟,你该怎样补偿我?你永远不懂我有多憎恨你……」

清清把脸埋入枕头,却逃不过那落在耳朵、颈肩、背部的亲吻,细密得像毛毛雨。

不管他们怎样开始这段关系,她始终无法让滕思悠高兴。即使再重新开始一次,她和滕思悠的关系,都只是一个错误。

iii

「喂,水清澄,你的资料整理大半天,到底ga0完没有?」

清清啃着指甲,皱紧眉头,聚jg会神地查看手提电脑的资料,床上散落五六本参考书,贴满各se标记:「再等十五分钟就好了。」

一个肤se黝黑、t格高佻的大男生穿着一身颓废的白se背心、深蓝布短k,坐在她的书桌前,同样面对着一部手提电脑,他烦躁地抓着一头爽朗的短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麽笨,到底怎样考上中大的?英文看得慢就算了,连打字速度也慢得像师n,你还算是个大学生吗?」

「吵吵吵!你愈是骂我,我愈没有g劲!谁叫你这家伙不务正业,开学前一个人去欧洲流浪两个月,那麽迟才回来上课,不得不跟我同组。」清清打了个大呵欠,眼底现出两圈淡黑,她已经超过三十小时没睡过。

这个男生叫做谷永怀,人称「大谷」,长着一副朗眉星目,大笑起来时,天真得像个男孩,兼且是个衣架子,身材高大而不显得太壮,不管穿t恤或西装都好看。他在七月开始就独自闯荡欧洲,当了两个多月的背包客,直至九月中才回校上课。清清初见他时,他还蓄着一脸胡子,像四处飘流的鲁宾逊。

当时,系里所有人都在不同课堂分好组别,只剩下大病一场、一星期没上课的清清还未入组,结果她上学期所有课堂的专题报告都要跟大谷同组。

大谷的优点是爽朗,心直口快,缺点也是爽直:他毫不隐藏对於清清的嫌弃,不是抱怨她英文差,就是怪罪她效率低。清清上一辈子从没认真读书,便是大学毕业也枉然,各方面的能力都是半桶水,无论之後怎样恶补,她的分析能力始终b一般大学生弱。

现在是十月中旬。这学期共有六个大大小小的专题报告,上星期就做了两次堂上报告。头一次,清清预备不足,英文说得很糟,事後被大谷毫不留情地骂了一轮。她心中不安,晚上ch0u几小时练习英文、看更多参考资料。到了两天後的学回来的厨艺,滕思悠这才愿意留在家里吃饭。

清清把腌好的r0u块裹上生粉跟蛋浆,怔怔地夹进油镬,在一阵滋滋油响声中想: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滕思悠对她的感觉,还是逃不出「讨厌」这两个字。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重新活一次,她尽可能修补每一个错误,不遗余力地做。她斩断自己对滕思悠的痴恋,或许他已成为她的心理创伤,这辈子的她用不着强b自己从情感ch0u离,已会下意识躲避他。减少跟滕思悠接触,令她觉得安全,人生踏上正轨。反之,一靠近滕思悠,她就觉得危险,生怕重蹈覆辙。

即使是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例如学习,她都b自己要做好,至少去到大学毕业的程度,然後能够自立。多多少少也好,可以给钱父母,告诉他们:爸妈,我过得不错,用不着靠你们或者靠男人养活我。

她着实很怕:那种男人跑掉了、切断财源,令她跟清攸陷入困苦的情况,就算是今生偶尔回想,也教她害怕得打颤。这种旁徨,她从来没能道出:能跟谁是她任x地说要嫁滕思悠的,妈妈一向不支持。当时水冬yan又被滕思悠拉下学术圈,只能当个中小学代课老师混日子,堂堂系主任轮落到去教一群字也懂不到多少个的小娃儿读书,被小学生笑他是老伯——她这做nv儿的,有面目在父母跟前抱怨吗?

况且,过不上几年,父母也不在人世了。

她没朋友的。她的世界本来只有滕思悠,父母是给她钱的提款机,家就是一个温室。除了向那男人献媚之外,她没有任何营生技能,没了滕思悠,不止是jg神上的打击,更像鱼没有了水,是一个直接的生存问题。

後来,她的世界多了一个人:儿子,清攸。

水清攸是唯一吃过她的菜的人——在上一辈子。

自从滕思悠在新婚期间拒绝吃她做的菜後,她有一段长时间心灰意懒,把做菜的工夫都丢给工人。结婚不到一年,在她的预产期前一个月,滕思悠就到美国留学了三年,每年只回家两次,都是看在水冬yan的面子。回流香港後,又过了一年多,他在港大站稳阵脚,亲近一直跟水冬yan敌对的派系,终於成功找到机会cha赃嫁祸,诬蔑他论文造假、抄袭一个助手的博士毕业论文,使水冬yan身败名裂。那之後,滕思悠停止接济她了。

她得餐餐做饭,尽可能减少支出。一开始常常出错,试过因为工作太累,回家给清攸做汤米粉时,把糖当成盐。清攸努力地吃,还连连说「好吃」,她心内满足:「这麽好吃啊?给妈妈分一口好不好?」

「……不好。太好吃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吃光光。」清攸眼神闪烁,她才起疑,拿汤匙舀了一口,苦着脸:这什麽鬼东西,甜的。

「别吃了,都倒掉,妈妈给你重新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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