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本来就白,热气扑在上面,脸上有点粉。
鼓起来的肌肉裹着骨头,一点新鲜的血从创口上冒出来,男人对着镜子歪头看被鬼咬的地方,伸手一抹。
沾了一手红,里边有少量的血跟……不死川实弥想起黑暗中花的香味,耳侧叮铃叮铃的铃铛声——
男人的眼睛瞥过镜子里自己的眼角,还有很浅的指印——女人的指印。
跨入木桶,水雾弥漫,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响起,高起一截的水位淹没青年的下巴,不死川实弥把手放进水里,鲜血散开只留下无法化开的艳红脂膏。
迦夜、小姐?
你是‘鬼’吗?
翌日晚,太阳落幕。
“阿良先生,二楼的书,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富冈义勇为了晚上打起精神,他特意在下午的时候睡了一会觉,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才从梦里醒过来。
现在他换了一身适合去花楼找乐子的衣服距离他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等着不死川一会儿去吉原。
这衣服特意选了松垮的来穿,能叫他们把日轮刀藏在身上。
阿良晚上刚过来盯梢,听见这青年问自己,他只要摇头:“那些是我以前老板娘的东西,我可做不了主……上边留下她的东西还挺多的。”
富冈同学想起自己那间屋子里拜摆放的漂亮的琉璃花瓶跟明显偏向女性的装饰:“啊,这样。”
青年垂下眼睛,发呆。
“喂!愣着做什么?走吧!出发!”一听这不友好的语气,就能听出来是谁,阿良笑笑,看从楼梯上走出来的穿着白底灰纹的不死川先生。
阿良又看看执意要穿这那一身拼接的富冈义勇:“富冈先生真的不换一身衣服吗?”
被叫到的人抬头,又摇头:“这样就好。”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种审美异常执着。”不死川说了一句。
富冈同学陷入沉默,只用一双冷静的眼睛盯着他,盯到人发毛。
“啧!”不死川率先挪开视线,径直要往外边走。
阿良对两人相处的方式,暗自觉得好玩,“对了,不死川先生、富冈先生……老板娘之前留下来过一柄易于携带的短刀,不知道您两位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