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得有机会啊。”和喝醉酒的人对话,无论什么理由都是错了。余敬之憋着笑,手臂用力,揽着人走快些。
“我们先回去睡觉,睡醒了就让你开,方向盘也随你摸。”
“真的?”
粟烈眯眼与余敬之对视,“你也随便我摸?”
余敬之:“……”
要不是他晚上刚吹好的造型都冒着火锅和酒味,余敬之真要怀疑他是装醉耍流氓了。
艰难地走到停车位,把人塞进后面座位,余敬之松口气。他没着急开车,在思考是带醉鬼回学校,还是在酒店将就一晚。
左右犹豫,余敬之仍然拿不定注意,把选择权交给当事人。
他探进半个身子,凑近些说:“小树,醒醒。”
粟烈哼哼唧唧地转个头,他问:“你是想回学校,还是想去酒店?”
听到声音,粟烈迷糊睁眼,下意识地伸手搂脖子。余敬之没有预料,身体受重力压迫直接跌下去,整个人都趴在粟烈身上了。
醉鬼毫无反应,指着敞开地车门嚷:“关门,好冷。”
“你手先松开。”余敬之试图拿开他落在脖颈上的手,一动不动。他只能耐着性子哄:“乖,你先拿开手,不然我没办法去关门。”
粟烈迟疑道:“那……你不准走。”
“好,不走。”余敬之话落,粟烈的手也顺着肩线落下。
将粟烈露在外面的脚塞进车里,余敬之毫不犹豫地甩手关车门,头也不回地坐到驾驶位启动车子。
“骗子!”粟烈气呼呼地踹椅子,“你个大骗子——”
车子驶出,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余敬之回头望,粟烈整颗脑袋都要埋进柔软的靠枕了。
借着等红绿灯空隙,余敬之伸手将靠枕从他脸上挪开。过几分钟再看,靠枕又回到他脸上了。
余敬之一路无奈,一路挪靠枕,第一次觉得等红绿灯的时间这么充实。
将人安置好在酒店,余敬之又开车回住处拿换洗衣物。再次回到酒店,把醉鬼洗净擦干放到床上已经过了零点。
快速冲洗完,余敬之没再多收拾,关灯准备睡觉。
掀开被子,刚躺好,粟烈不安分的手抱紧了他的腰,热乎乎的脸蛋贴近胸膛,还时不时嗯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人肉抱枕太膈人。
余敬之无声地笑了,稍稍调整好姿势,愉悦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粟烈很早就醒了,头痛欲裂,一睁眼他就发现是陌生的环境,再抬头看一眼,是熟悉的人。
小心翼翼地抽出放在睡美男腰间的手,粟烈在床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