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见面,余敬之几乎是一有空就拎着饭菜来陪他吃饭。
这一个月余敬之吃的外卖都快抵上去年半年了。他也没有一句怨言。
粟烈正欲说两句好听的刺激一番他们的感情,余敬之嘴唇也动了。
粟烈咧嘴笑笑:“你先说。”
“关门亲一个。”余敬之没好脸色,甚至有点低沉,还带着一点耍赖的味道。“不然这事我能记一辈子。”
“?”粟烈先是震惊,而后耳尖蹭一下红了,别扭地说:“这……有什么好记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刚刚我不是那个什么你了吗……?”
说完,粟烈小幅度地抬头瞟了一眼,和余敬之的视线相撞后他立马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余敬之轻声笑了,一个简单的反问被他演绎成新闻采访。
“我挖空心思主动邀约被拒,十分钟内两次,这不算大事?”
粟烈头埋得死死的,闷声说:“……算。”
但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
这个疑问一冒出头,粟烈反常地聪明一回,瞬间知晓了答案。
他抬头,在余敬之的凝视中,艰难地露出笑容,提议:“要不我们都先回去洗澡?等会你再下来,我们一起看个电影?交往后,我们好像还没一块去电影院看过电影。”
明明在交往前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关系更近一步的今天,却成了难题。
余敬之微微挑眉,肉眼可见地愉悦:“行,那我带份果盘下来。”
“好!”粟烈猛点头。
余敬之上楼,粟烈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在房间看电影比较合适。
把房间里的杂物收拾好,铺上小毛毯,再客厅拿两个抱枕,装好小型投影仪。
弄得七七八八,热水器的水也好了,粟烈满意地拿着睡衣去洗澡。
听到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时,粟烈正在洗头发,黑发被满头的泡泡遮挡。
他第一反应是进贼了。
加快速度冲干净泡泡,他正打算穿上衣服仔细听一听,浴室门口传来脚步声。
“小树?”是董慈莲的声音,“你怎么现在才洗澡?我们一不看着你你就熬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