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嘴边的脏话,吴龙耸耸肩,认命地去开车。
他对粟烈谈恋爱的事情十分好奇,想等他心情好点再八卦。没成想,等来等去,粟烈都黑着张脸,打鸡蛋都打出干架的气势。
店员们也都看出他心情不好,见到他都绕路走,唯独骆清湖特立独行,时不时就在他面前晃悠,眼神还特别奇怪。
粟烈受不了了,主动开口:“有屁快放!扭扭捏捏的算什么好汉!”
“吴龙说你谈恋爱了,对象是一个御姐。”骆清湖玩味地说,“我就是想知道余学长听到这个消息会做何反应。”
比起余敬之,粟烈更怕骆清湖在吴龙面前嚼舌根子,他低声警告:“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就闭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甜蜜。”
“呵。”骆清湖明显和他唱反调,翻个白眼走了。
把手头上的活干完,粟烈拒绝了在店里吃晚饭的提议,急急忙忙望家里赶。
开玩笑,他哪里还敢吃,再吃怕是只能在男朋友和爸爸之间选一个了。
趴在防盗门上听了一会,里头一片安静。粟烈松口气,开门进屋。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卫生间、主卧都没人。
他放心地推门进房间。
门才开一条缝,他便发现异样。
房间窗帘紧拉,很暗沉,气氛也变得格外紧张。
慢慢推门,临窗的书桌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桌面上堆满了烘培书和粟烈做的烘培课笔记。
他拿了一本书在看,房间这么黑,估计是做样子的。
粟烈脑海天马行空,现实中还是规规矩矩地叫:“爸,您怎么在这里?”
他摁了门边的灯开关。
眨眨眼,粟雪庆适应亮堂的灯光,指着床沿说:“你坐这里,我有话和你说。”
上午单独和余敬之说,下午单独和他说,不会是分开做分手的工作吧。
又联想到余敬之回复的微信,粟烈有些慌了,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余敬之呢?你和他说什么了?”
粟雪庆脸色陡然阴沉,“自己的事理清了吗?还有心思管别人。”
“……他不是别人。”粟烈低声辩驳,嘀咕两句又抬头看看,“我妈呢?你告诉她了吗?她不会是气得离家出走了吧?”
“闭嘴!”粟雪庆气得胸前突突跳,手中的书被他顺势拿去砸人。眼前的人明显被吓住了,愣在原地不动,垂头望着地板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