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在家,粟烈称霸王。大摇大摆地开锁进屋,他径直往余敬之房间走。
搬出行李箱,拉开衣柜门,粟烈照着元旦前一晚收拾的衣服清单,一件件拿,细到内裤袜子都是原模原样的。他还贴心地把明日穿的衣物叠好,放在床尾。
收拾完毕,他将行李箱放在推门一眼可见的位置,美滋滋地下楼。
仍她人如何阻拦,该他享受的旅行、爱慕的男色,一样都不会少!
医院,余敬之对粟烈的行为一无所知。叮一声,电梯门开,他迈着长腿,手里拎着一份冒着热气的螺狮粉。
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纷纷和他打招呼,问得最多的两个问题是——
小余今晚又值班啊?
螺蛳粉哪家的?好吃吗?
余敬之礼貌地回复,一进办公室,他嘴角立马耷拉,把螺蛳粉放石松桌上,一言不发地换工作衣。
“大哥,你可算来了——”
石松立马蹦起来解工作服扣子,拎上螺狮粉,小步小步挪到余敬之面前,讨好地笑:“哥,再借你车给我使使呗”
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余敬之抿紧嘴角,把钥匙放他手心,郑重道:“早去早回。你要是敢让你女朋友在我车上吃这个,”他指着螺蛳粉,“以后你哭着求我都没用。”
“放心放心。”石松揣紧钥匙,拍着胸脯保证,“我都让给你一天假了,诚意足足的。小梨生理期非要吃这个,你也知道女生生理期脾气变幻多端,我可惹不起。”
石松边说边撤,走到门口才反应说:“忘了,你根本没有女朋友生理期的烦恼。”他由衷地发出感慨,“搞基还挺幸福。”
余敬之:……
过了几秒,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低声笑了笑,眉眼都是光。
次日,粟烈突破固定的生物钟起个大早。看了看余敬之发来的车票时间,他做了两个快手三明治,还特意拍照和余敬之邀功。
出门时正好碰上董慈莲起床,盯着粟烈的衣着打量一圈,她打个哈欠:“去练车还要穿这么好看啊。”
昨晚太兴奋,忘记把出去玩的事和父母说。粟烈低头看了一眼,辩解道:“哪有好看,我觉得就一般般……妈,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睡不着啊。”
寒假他们夫妻通常都要赖会懒觉的,今天怎么不睡了,难不成她听到了他挪行李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