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看名单,给点提示总行了吧。”冯阳阳试探,“不会只有我们一个宿舍全员都去吧?”
剩下三人也都齐刷刷看着李牧,期待他的回答。全员到齐一直都是大家嘲笑的点,万一要是……只有他们一个宿舍全员到齐,那得成为焦点吧。
李牧吞吞吐吐,轻轻摇摇头。
冯阳阳舒口气:“吓死我了。”
他还想着万一真这么惨,待会该说服谁先去脱个单挽救场面。
冯阳阳不知足,又问:“那惊喜多不多?”所谓惊喜,就是往年从不参加的人今年会到场,这可是大新闻,能轰动全班的。
李牧犹豫,偏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看热闹的赵小虎,快速说了句有点多就跑了。
赵小虎懵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故事啊?”冯阳阳奸笑,一蹬椅子滑到他身后锁脖子,“老实交代饶你一命!”
“小树哥救我!”赵小虎身子往后仰,挥手呼救。
粟烈眼睛从手机挪开,看了看两小孩过家家,又低头:“没空,这周爬山不回家,周末没人陪我爸钓鱼了。我要给他找个伴。”
陶文到各个桌上收餐盒,问:“你不是说叔叔钓鱼很烂没人愿意和他一起?”
“是啊,他技术烂还嫌弃别人花样多,有人愿意一起才奇怪。”
粟雪庆的钓鱼技术是全小区出名的烂,他不爱和技术好的玩,人家也不爱和他玩,每次只能威逼利诱扯着粟烈去。
这次粟雪庆不但赞成他上烘培课,还主动打款,粟烈良心过意不去,对陪同钓鱼这事上心不少。
陶文问:“那你找谁?”
“余敬之啊。”说话间,粟烈又甩个撒泼打滚的表情包,没注意陶文的怔愣和异样。
赵小虎边和冯阳阳打闹,边插嘴:“叔叔可以认余学长当儿子啊,这样叫他一块钓鱼都不用找理由了。”
“不行——”粟烈当即拒绝。
陶文马上问:“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一直把余学长当哥哥吗?干儿子又不分家产。”
“反正不行。”粟烈扭捏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理由,把餐盒塞陶文手里,推着他走,“快去扔垃圾,一股味臭死了。”
陶文双手拎着餐盒,在等待赵小虎开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粟烈正捧着手机咯咯咯地笑,手指啪嗒啪嗒打字,神采飞扬,聊天对象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