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些许怒气,离开那个让他痛苦的地方时,他们四个就发过誓,这一辈子的生命只为了连清澄付出,辛辛苦苦训练了这么久,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不再需要他了吗?
“只是为了你好,若想保命,就不要与澄儿有太多来往,如此在她需要你们的时候,才会出人不备。”
凤归邪忍不住开口,他知她的用意,一直都清楚,她已经惹了柳慕贤,那一双眼睛必定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若他发现了她背后还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势必会除之而后快。
“是这样吗?”
肃羽怀疑的看着连清澄,他明明比她还年长两岁,可此时却像个孩童一般,满腹委屈的质问。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然而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足以让他安心。
小二走过来给肃羽递上一封信,看了那上面的署名,他将信封打开转手给了连清澄。
“大哥差人送过来的,想是赌坊遇上了什么事吧。”
清澄展开信粗看一眼,冷笑一声起了身。
“怎么了?”
凤归邪见她动身,也随后站起。
“柳无庸又想找死”。
她目光一凛,紧咬着银牙,放下信便下了楼。
外人皆知当朝丞相嫡子柳无庸粗蛮无理、目中无人,无能无才又烂赌成性,京都各大小赌坊都被他赌了个遍,手气不行偏偏爱耍无赖,赌场主们顾忌他的身份只好忍气吞声,之后再见他上街,远远的便关了门不让他进。
金銮殿一事后柳无庸整整被柳慕贤关了几个月,今天刚放出来,一踏出相府大门便直奔赌场,而整个京都,也只有这一家让他进了。
“呦,今儿挺热闹的。”
柳无庸被人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几个赌场的打手拿着棍子在他身边绕来绕去,而给她送那封信的主人寒烈,着一袭黑袍满身戾气的坐在檀椅上,眼睛直盯着柳无庸。
连清澄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她径直走向柳无庸,眯眼笑道:“柳公子,好久不见。”
“连清澄,你怎么在这里!”
柳无庸咬牙叫着,目中甚为惊恐。
“你怕什么,把你绑在这儿的人又不是我,本公子正在外面逛街,听见路人说堂堂柳公子输钱赖账,被赌场的寒老板绑成了肉粽子,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怎么,想起那天的事儿,心虚了?”
“哼,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这个娘娘腔,与皇上串通一气设计害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娘娘腔?这个名称,好听的很。”
她挑眉发出一声冷笑,柳无庸看见那目中的寒芒,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今天不打你,不如,我们俩赌一场如何?”
“你确定?”
他难以置信的反问道,声音里带了些侥幸,他也算是赌场老手,而连清澄这白净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从来没进过赌场的门,敢跟他赌,输定了。
“自然”,清澄笑了笑,转身看向寒烈,“寒老板,我知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不如这样,我与柳公子赌一场,若我输了,就替他还清欠下的钱,若柳公子输了”
她抿了抿唇,盯着柳无庸说:“你当如何呢?”
“丞相府有的是钱,就是输了,我会赔不起吗?”
“我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