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只是厌恶。”若是知晓了一切,怕是半分都没得。
君不君,臣不臣。
虽不曾有意,却也是杀父的刽子手。
元子烈不语,只微转眉眼,由着府中人迎回侯府。
倒是没想到,元子云正在前厅等着元子烈。
元子烈狐疑,但还是扬起温糯的笑容:“阿姊怎得亲自出来迎,容迟可以去看阿姊的。”
“三年未见,做姐姐的自然想念烈弟,这不,一大早阿姊就亲自备了糕点来迎烈弟。”元子云较之前三年模样长开了些,她的相貌虽是清丽倒底比不过元子烈。
这样的反差,让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们血缘关系的差距。
元子烈保持温糯的笑容,心底却惴惴不安。
元子云因何如此转变?着实不该。
陈怀看着也充满狐疑,却也不能出言说些什么,只看着少年满是无害的拿起元子云端起的糕点。
这糕点看着精致,就像是味道极佳,捻起一块儿,元子烈还是有些谨慎的咬了下去。
元子云笑道:“好吃吗?”
就仅仅只是愣神了一瞬间,元子烈点头,吞咽下这块糕点:“好吃。”
“好吃就好,见到三年烈弟无恙,阿姊就不陪着了。待有些空闲,咱们姐弟再好好说说话。”少女身子娉婷,依旧是温婉的笑脸,眼底却是透着冷漠。
做戏,原来是做戏。
元子烈见得少女背影消失在大厅便收敛起温糯的笑容,亏得他第一时间竟然相信了。
“你怎么了?”陈怀凝眉,一旁的冬至反倒是冷笑。
“能怎么,主倒底是舍不得下手。”
公子怀侧眼瞧见冬至的眉眼冷峻,这是他从来没有特意去观察过的元子烈的身边心腹。这么多年,元子烈重用她并不是没有道理。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冬至做的都很好。
公子怀自己去拿了一块那糕点放进口中就变了脸色吐出来,是辣的,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