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辉回笑,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和乔琢言一模一样的牛奶,打开猛喝几口,说:“可能你不知道,我从来没喜欢过你,虽然你很漂亮,身材又好,准确的说,我知道我没资格喜欢你,接近你之前目的就确定了,内部和外部原因都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乔琢言没接话,等着罗阳辉揭露下一句的“真实目的。”
冰凉的牛奶从喉咙顺下,罗阳辉不禁打哆嗦,“你,是我作为礼物,要送给别人的。”
注意,是礼物,他特意加重这两个字的语气,以此来泄火。
“送给谁?”,乔琢言不在乎罗阳辉怎么轻视,她只想知道真相。
“不能说。”
起码现在不能说。
罗阳辉把剩下的牛喝完,适意地“啊”了一声,“看你过得这么好,我很不舒服,怎么办呢?”
乔琢言本能想到贺城,不知道罗阳辉对她掌握了多少,或者说,对贺城的掌握,不管怎样都不能把贺城再扯进来,那是她的底线。
“谈个条件吧。”
乔琢言主动表达和解意愿,某种意义上的和解。
“什么?”
“别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不报警。”
她不是怯懦,也从没怯懦过。
罗阳辉“哈哈”笑出声,看来人不能有软肋,一旦有了,就会变成别人的把柄。
他摘下墨镜露出眼角的疤痕,直视乔琢言,“你毁了我这张脸,也毁了我的后半生,怎么看都是我更吃亏一些吧?”
这个疤痕乔琢言再清楚不过,虽然拜她所赐,但还是觉得当时下手太轻,“你只需要回答我“行”或者“不行”,注意听题。”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你刚出狱的时候辰庚没去接你吗?”
罗阳辉自问自答,“他谎称人在国外,其实那段时间他压根儿就没出国,只是不想让你耽误他赚钱罢了。”
听完他的话,乔琢言低下头继续吃面。
罗阳辉也有耐心,边喝牛奶边看窗外风景。
等乔琢言吃完,拿纸巾擦擦嘴,说:“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面对铁窗失去自由,就放手去做,但作为过来人忠告你,里面暗无天日。”
没有自由,意味着没有意义。
“呵!你能把我怎么样?”
“把过去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乔琢言说完起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罗阳辉才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追出来,不过他也是被追的那个,因为牛奶没买单。
收银员用复杂眼神打量着罗阳辉,逃单的嫌疑很明显了。
他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甩过去,“不用找了”,马上又喊住乔琢言,“你什么意思?”
乔琢言冲他笑了下。
罗阳辉跑到跟前一把揪住她肩膀,“你手里还有备份是吗?告诉我?!”
没等乔琢言回答就看到一条长腿闪过眼前,紧接着罗阳辉倒地,看他捂着胸口的痛苦程度一定被踹得特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