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荒芜,怨念丛生,几乎所有的子世界都阴森可怖,任何的故事都将走向悲剧。
郁汀被戳到痛脚,眼神愠怒,却又没办法反驳。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丁鹤顿了几秒,嘴角弧度加深,轻轻吐出几个字,“就是你。”
这几个字重重地撞进郁汀的大脑,砸得他热血上涌,眼冒金星。
“你还没有意识到,他真正的病因,就是你吗?无论你现在做多少努力,都无法抹杀你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丁鹤按着自己的心口,“至少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永远地记得那种痛苦。”
郁汀沉默不语。
即使嘴上说着“别无选择”,其实他自己知道,他曾经的做法有多罪无可赦。
可他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把主神困在这里,希冀着奇迹的发生。
也许有一天,主神会忘掉之前的一切,重新叫他一声“哥哥”。
“哥哥?”主神虚弱地睁开眼,睫毛忽闪,像是被折断的蝶翼。
郁汀有一瞬间的恍惚。主神有很长时间没这么喊过他了,以至于真的听到,他反而觉得陌生。
主神怕他没听见,又叫了一声:“哥哥?”
郁汀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低下头,轻声问:“怎么了?”
“你过来一点。”主神的眼睛比以前都要明亮,却又透着一种非人的疏离感。
郁汀听从他的话,把他抱到腿上,让他坐起身,手臂撑着他的腰:“想说什么?”
主神凑近他的耳朵,乖乖巧巧地问:“哥哥,我可以……杀了你吗?”
郁汀呼吸一滞,尖锐的痛感从腹侧部传来。
主神的手中捏着一块碎玻璃,现在那块玻璃的角划破衬衣,刺入皮肉。
血色逐渐在雪白的衬衣上蔓延。
丁鹤从来不亲自动手杀人。
总会有人成为他的傀儡。
即使是作为他的主人的主神,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个掌握主控权的过程比较漫长。他不能像以前一眼,直接侵入并操控主神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