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亭唱一席话语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在现场每个人的心头。什么叫牲口中的牲口,禽兽中的禽兽。这风亭唱前天才过的二十岁的生日啊,六年前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眼前这个淫棍在六年前就拿去这个孩子的一切啊!
偷人为下,偷心为上。这男的六年前拿下了夏国最美的女孩。居然还拔鸟无钱提裤子就跑,这么多年对风亭唱不闻不问,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所有人都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瞪着张晨予,于志远也露出一种想插兄弟两刀的神情。陈婉云更是悲愤交加,原来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啊!
张晨予在巨大的眼神征讨中,百口莫辩,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可如今要怎样解释,告诉她,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那些安慰人善意的谎言就让它过去吧?这么说简直就是扯淡。
张晨予深知此时怎样解释都是苍白,只能转移话题道:“风亭唱,你原来头发眉毛都是乌黑的,现在怎么都成银色的了?”
风亭唱乖巧的回答:“那时候我看了你的新闻,然后我的头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陈婉云咬牙心道,那有风亭唱说的那么简单。陈婉云与风亭唱年纪相仿,家境相同,两人自然被别人一直对比中长大。陈婉云对风亭唱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风亭唱不管是相貌还是成绩一直是碾压陈婉云的存在,只有一件事让风亭唱被人嚼舌根。五年前风亭唱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传说风亭唱喜欢的男人死了,风亭唱伤心欲绝,从此拒绝和任何人交谈,只是将自己锁在学校和家里,不在任何场所露面,过着如同苦行僧般的生活。
原来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陈婉云忍不住讥讽道:“还好我跟你断绝关系了,不然以后这就是我的下场吧!你自重吧!我先走了!”
张晨予见陈婉云要走,立马抓住陈婉云的手臂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拍着心口说,我从不曾亏欠风家什么!”
陈婉云哪里肯信,这最美的夏族女孩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不亏欠!不等陈婉云开口,风亭唱用手指指尖轻轻的抓住张晨予衣角,动作是那么的小心,那么的谨慎,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正尝试接触路人帮助。风亭唱怯生生道:“你回来了,就娶我好么?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快刀斩乱麻。张晨予亮了下左手的戒指:“我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其他的人不管再好,也取代不了她,我这里,只剩下小三席位!”
风亭唱失声道:“可是,可是答应我会娶我的!我不要当小三,我不要……”
张晨予一字一句对风亭唱道:“很多时候在对的时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彼此的一生。现在的我,永远无法兑现我的承诺了,对不起。”
风亭唱听着,眼睛里立马水蒙蒙的一片,可就是忍着不让泪水滑下,双手握着自己的耳朵,拼命摇着头,不想承认这些年居然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风亭唱身子一直不算好,此时情绪如此激动,头一低晕了过去。向来手疾眼快的张晨予,说出这些话时,却没有眼睛看往别处,没有直面风亭唱的勇气。此时风亭唱突然晕倒张晨予也没有发觉,眼见女孩就要一头栽倒在地。陈婉云一把拉住了她,没有使风亭唱倒地。
想起自己今日也被男人气昏过去,现在新仇旧恨下,陈婉云恨声道:“你究竟还想要怎么伤害这个爱你的女孩!你居然是这么残忍的人!我一直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混蛋!”
张晨予没有争辩什么,拨开人群,带着陈婉云快速走出酒吧,寻找医院。可一路上,张晨予始终没有勇气抱起这个为自己心力憔悴的女孩,一直是陈婉云托扶着风亭唱。
医院诊室门口,于志远悄声问张晨予:“她就是曾经你提到的那个女孩吗?”
张晨予叹口气:“她是飞过我生命中最美的蝴蝶,我却无法陪她飞过长夜。”
于志远沉声道:“有时候感觉咱们的弟兄‘教头’,他的话语就是扯淡,可有时候他的话却感觉那么的真理。爱她就先上了她,别管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
张晨予惨然道:“如果有个这样的女孩出现在你生命里,你忍心趁着她傻去伤害她吗?”
于志远也陷入沉默,这样的问题实在难以回答,的确,这样的女孩让人舍不得去伤害啊。于志远摇着头挥手先行告别。此时就诊医生过来嘱咐:“病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常见的女性缺血,要食补一下。可是病人的精神让人毕竟担忧,现在的情况是受到严重打击的晕厥,心病难医,多喝点水,其他的看她自己了。”
走入病房,风亭唱已经清醒的坐在病床上,可是神情呆滞,楞楞的看着床单发呆。一边跟来此地的风亭唱保镖领队将手机递给张晨予道:“张先生,我家老爷,风雷想跟你谈谈。”
张晨予平静的接过电话,不等那边说话,就简单道:“去尼玛的!”说完挂断了电话,扔给保镖领队。张晨予看着陈婉云道:“医生交代,最好观察一晚上。你受累,我下去一趟。”
陈婉云没等张晨予说完,气恼道:“你还有心思出去?这个女孩死活你不管了是吧!方晴这么重要的!这种情况你还有心思去找那狐狸精的!”
天地良心,张晨予只是想下去买点夜宵回来,毕竟要守病房一夜的。可陈婉云的话让张晨予也有一丝恼怒:“你干嘛生我的气?我该怎么办?开个房间,抓着她过去哼哈一晚上,然后提裤子说先当小三吧!有机会再上位!我是不是应该这么骗她!”
张晨予的一顿抢白让陈婉云也无法争辩,骗女孩也不对,可现在这样的直白是否又太过残忍。此时风亭唱使劲的摇着头,急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陈婉云爱怜的抱着风亭唱的脑袋,安慰道:“好好,这就带你回家。”
简单收拾一下,保镖领队载着众人离开了,张晨予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排座位上,风亭唱蜷缩着侧靠在陈婉云怀里,身体轻微的抖动着,好像在害怕什么,两个手不安的扣着手指头,陈婉云不忍的,一只手轻轻拍着风亭唱的背,另一只手放在风亭唱不安的双手上,试图让女孩平静下来。手心中传来风亭唱的手温,小手冰凉如雪,不停有冷汗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