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就轻轻蹙了下眉头。
谢竹声蹬蹬蹬跑下楼,看闻钥在教温时妍插花,不由惊喜地讚美:“闻姐姐插花好漂亮!”
闻钥淡淡笑了下:“这一瓶放在你们房间。”
“谢谢闻姐姐。”谢竹声开心地把花瓶接过来,转头抱给陆深看,“怎么样?”
陆深慢腾腾地走过来,站定在他身边,垂眸瞥了一眼,兴致不怎么高:“还行。”
“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个。”谢竹声放下花,又去拿桌子底下的竹篮,邀功似的提起来给他看,“我亲自抓的小螃蟹!”
陆深这回多看了几眼:“不错。”
季姚华大爷似的翘着脚靠在沙发上,嗤道:“上山一趟,把人家的腊肉都给扛回来了,知道的是玩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当土匪劫道去了。”
这个季二哈,阴阳怪气什么啊。谢竹声白他:“什么土匪劫道,都是我们掏钱买的!那么远给带回来,不谢谢我还罢了,干嘛说这风凉话。”
他翻看着袋子里的腊肉干,头也不抬:“你了不起,你清高,一会儿做了菜,你可不要吃。”
季姚华很硬气:“不吃就不吃,老子差你那一口吗!”
这两人说话全靠吵,其他人早都习惯了,该干嘛干嘛,听着热闹也不耽搁自己手里的事儿。闻钥捉住温时妍的手:“这枝花盘大,插高了头重脚轻,往底下挪点儿。”
温时妍红着脸:“哦哦!”
谷元姬则不动声色地给陆深上眼药:“年轻真好啊,小谢人就是敞亮,无忧无虑的,跟谁出去都玩得高兴,叫人看着也开心。”
谢竹声听见了,回头看她,一脸的真诚:“谷姐姐也年轻啊,也才二十多岁,正是青春无限好呢!”
谷元姬:“……”
季姚华听得无语,忍不住踢他屁股:“挡着我收拾卫生了,赶紧起来!”
这个小白痴,连人家内涵他端水大师都听不出来,还真当是夸他呢。
陆深也沉默了下。
没人比他更清楚青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了,就跟张白纸一样,不——陆深支着下巴,凝眉思量——应该是黄纸才对。
谢竹声点清了东西,就抬头问大家:“晚上吃蟹黄面要不要?”
谷元姬被他噎得没胃口,温时妍猛点头:“我最喜欢吃蟹黄面了!”
陆深也没异议,谢竹声开心地站起来:“那好,我再做上几样菜。我看厨房还有烤箱,闻钥姐帮忙多挑些好花,我给咱们做鲜花饼当宵夜!”
女孩子对这些甜点最没抵抗力,温时妍一脸钦佩地看着他:“你还会做这些呢……我可以拜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