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柔软的垫子,她整个人瘫软在柔软乡里。
浑身无力,即使她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她用尽全力也难以动弹一根手指。
这是中了什么术法了吗?
——无所谓了,反正她没想过活着出龙门。
想到家族中可能因此而震动,她扯了扯嘴角,想要勾勒出一个笑容来,但最终还是没那个力气笑出声。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动静,似乎不在龙门的警察系统里。
似乎是某个人的家,是那个奇怪的高官吗?
“……那个小狼崽子应该醒了吧?”
隐隐约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了。
“醒了就醒了,她又动不了。”
随着那个“高官”的声音,门口传来钥匙进入锁孔的声音。
拉普兰德闭上眼睛。
黑暗笼罩。
她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雨天,那个梦魇。
她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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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和大帝交谈着进了屋。
湛月瞥了眼装晕的拉普兰德,没有急着揭穿她,继续和大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公司的注册资金算不上很多,还得好好运营……大帝,你觉得你这次在龙门演出会赚多少?”
“多少?你是在用金钱侮辱音乐的艺术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这家伙这几天都白吃白喝白住我的。”湛月眯着眼看向大帝。
大帝缩了缩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脖子。
“好吧好吧,我的艺术无可挑剔,所能赢得的喝彩和狂热必是无人可及,保守估计……几十万龙门币吧?”
大帝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这是它在龙门的第一次露面。
之前它都在哥伦比亚和莱塔尼亚这些地方混迹,还从来没到过龙门。
大帝看了眼躺沙发上的拉普兰德,又看向湛月。
这个狼女已经醒了,湛月怎么把她晾在一边?
算了,它关心这些那么多干嘛,叙拉古那群狼崽子的事它可不想掺和。
“你那场演唱会是在下个月举行吧?”
“昂,那个乌萨斯说这个月先给我预热预热,还拿了我几张唱片。”
大帝突然来了兴致,它从湛月堆在客厅一角的各类乐器中翻出一个Lp机(打碟用的),“湛月你要听一听吗?那几张唱片虽然是我很久以前的作品,但水平比现在这些小年轻还是高上那么亿点点的。”
“算了,我对音乐不感兴趣。”湛月撇撇嘴。
“行了,”湛月挥挥手,“地下一层隔音效果好,你要玩什么乐器都去那儿……我现在有些事要做,大帝你回避一下。”
拉普兰德突然感到有些不妙。
以她现在的状态,要是这个叫“湛月”的家伙要对她图谋不轨,她也反抗不了。
她是求死不错,但对于自己的清白还是很在乎的。
大帝啧了一声,识趣地拿了几个乐器,摇晃着自己的身躯,向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