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二人越聊越过分,余子濯甚至连他幼时的窘事都拿出来当趣谈。
纪淮终于忍无可忍。
他大步下楼,满脸阴沉地出现在二人面前,一字一顿道:“二位在背后讲我的坏话时,有没有考虑过,这种行为,很不道德?”
戚然立刻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一定当着你的面讲。”
纪淮:?
余子濯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他搭上戚然的肩,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了:“戚然,我实在太喜欢你了!纪淮这小子,向来冷漠高贵,我还没看过他吃瘪呢!还得是你!”
戚然这才后知后觉她言行不妥,瞥见纪淮黑了的脸,她认为眼下很有必要挽回一下局面,于是态度认真诚恳且谦卑地向纪淮发出友好邀约:“纪总,那你要坐下一起聊吗?”
纪淮的拳头硬了,半晌,才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我从没见过你这种,这种。。。。”
很难形容,纪淮没找到合适的词汇,索性把枪口对准余子濯:“如果你很闲的话,就把恋综的相关工作接手回去。”
“忙!可忙了,忙得脚不沾地。”
余子濯缩回了搭上戚然肩上的手:“戚然,改天聊,我先撤了。”
像是生怕纪淮把工作推回来,余子濯脚下生风,拎起外套走得相当迅速。
纪淮目光不善地盯着戚然:“怎么?还想跟我继续聊聊?”
“那倒不是。”
戚然摆了摆手:“你话太少,就咱俩聊不起来。”
纪淮:??
他再次攥紧了拳头,怒目切齿:“我看你这病是彻底好了!”
戚然神色微顿。
下一秒直接跌坐在沙发上开始哼唧:“头好晕,胃也有点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就应该回房间好好休息,尽快养好身体,从我家离开。”
戚然弱小可怜又无助,乖巧懂事地点了点头:“好的纪总,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纪淮默了一瞬,他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需要我送你回房间吗?”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戚然柔柔弱弱地起身,又柔柔弱弱地回到房间。
期间始终在状似随意地观察纪淮的一举一动,见他脸上再无不悦,心下偷偷松了口气。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玩柔弱白莲那一套,原来真的很好玩,冷峻如纪淮都吃这套!
此时的戚然哪里知道?
纪淮不是吃这套,而是只吃她这套!
到底大病一场,虽然已经退烧,但人还是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