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巴斯克维尔毫不犹豫地承认,“但丁大人的那些深奥教诲,令我豁然开朗!操纵深渊生物就如同驾驭灵兽,使其遵照你的意志行事仅仅是控制的基本层次,更高阶的境界,则是渗透进它们的本能深处,令其一举一动皆受你操控!使其彻底化为你心中的理想形态。
因此,在那时我便开始了对我所契约的深渊生物的特训,让它能够执行刚才你们所看到的那个复杂动作。”
夏洛克微微点头,沉吟道:“的确独特,然而为何你偏要从这个特定的动作开始训练呢?”
“因为我的契约深渊生物由于其本源形态的限制,天生无法完成精细的抓取动作。当时有人提议,应从训练其掌握细微物品的握持技巧入手,改变它的本能反应。”
“你做到了吗?”
“自然,我花了约半年的时间,遗憾的是,在那之后,我的契约深渊生物被征召参与了一项重大试验,我也因此失去了继续训练的机会。”
“那这件事,有人知晓吗?”
“这只是我个人的秘密行动,自然无人知晓。”他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事:“哦,不,确切地说,有一个人知情,她是科学院的一位女文书,正是她给了我建议,让我从掌握扭拧物体这样的动作开始训练。”
话音刚落,夏洛克手中现出一张照片,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人吗?三年前的事情你仍能回忆得起吗?”
照片上的女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相貌虽谈不上出众,但也并不丑陋。巴斯克维尔略作犹豫后回答:“没错,她就是给我提供建议的那个人。”
夏洛克轻蔑一笑:“这位女士名叫维妮拉娜,她不仅是生命科学院副院长霍尔克先生的秘书、门徒和得力助手,更是深邃生物研究领域的专家。”
巴斯克维尔沉默数秒后,回应道:“那又如何呢?”
夏洛克的笑容愈发玩味,他如同在享受战果一般,将一根神秘香烟叼在口中,慢悠悠地道:“我还未向你提及达尔文教授死亡的情景吧。他的尸体被撕裂成了两半,而这一切正是由你的契约深渊生物,依照你精心培养出的习惯所造成——活生生地将其撕裂。”
他再度演示了那个动作,接着说道:“我明白对你而言,这或许只是一件寻常之事。但对于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觉得这样的行为诡异至极。
我们无法理解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加强对契约深渊生物的控制,甚至尝试改变其行为习惯。在我的观察中,若要怀疑达尔文教授系遭谋杀,那么首要嫌疑人非你莫属!除非你并未如传闻那样,因公务缠身未能出席那次生命科学院的老教授们的成果展示会,否则凶手的可能性,至少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一番话说完,夏洛克点燃手中的香烟,烟雾弥漫中,他仿佛卸下了重负般轻松许多。
“你究竟想说什么?”霍尔克副院长再也按捺不住,尽管之前已被那名中年军官冷冽的目光吓得心惊胆战,但他此刻依然硬撑着大声喝问。
“哦,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夏洛克做出一副显然易见的表情,随后缓缓地道:“好吧,那我就说得再直白一点。霍尔克副院长,你涉嫌谋害生命科学院院长查尔斯·达尔文。这场谋杀案早在三年前就开始策划,三个月前得以实施。你的手段极为狡猾,竟然将杀人凶手藏匿了长达两年半之久。
然而你太过谨慎,害怕别人追查到邓肯的头上。你曾认为只要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自己不与邓肯产生任何联系,就能置身事外。但你始终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未来的两年多时间里可能发生太多变故,作为一名科学家的谨慎使你不肯轻易下定论。
因此,你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一条实际上并无必要、甚至显得多余的道路。那就是,万一真的有人怀疑达尔文的死因系一场预谋,你也能够顺理成章地让人们误以为,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巴斯克维尔!”
“你没有任何证据!”霍尔克愤怒地咆哮着,仿佛唯有反复强调这句话,才能勉强维持生存下去的勇气。
“你当然不可能只设计这样一个嫁祸给他人的手法。我猜测,你还安排了一系列的动机。比如,让达尔文在训练过程中对那只深渊生物施以残酷虐待,以此引发它与原契约者的冲突;再者,当那只深渊生物被调离时,其原有的契约者并没有真正同意这一决定;
抑或是你最拿手的资金流转移。你完全可以在事后安排一笔资金流向雷德克海峡前线某个军人的军费账户中,总之,你想让巴斯克维尔替你顶罪。
恰好,巴斯克维尔先生杀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若是他在街上随便看谁不爽,都可能直接动手杀人,更何况对方还是生命科学院的院长,对于他人来说,这样的说法更具说服力。
而且,你应该清楚军队里有多少人对巴斯克维尔心存不满,只要你设法让他看上去像是杀害了达尔文,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人帮你解决。”
“你!没!有!证!据!”霍尔克已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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