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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滴滴答答的落在伞上自边缘缓缓坠下,云世锦的衣衫被打湿了大半。
长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他的发梢,吹起翩跹的衣角。
“淑娘,不负吾心,为夫终染上疟疾,再过几日,便能来陪你。届时还望娘子来黄泉路口接为夫,为夫怕迷了路,寻不见你。”
说完,云世锦深深的看了眼墓碑,随后转身离去,脚步缓慢沉重,心却异常轻松。
吾愿:
此生尽,枕花眠。
再寻卿,续宿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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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苏澜城西街一隅红柱青瓦的茶馆内座无虚席,多是慕名而来听书的人。
身着文人长衫的说书先生高做堂上,身前一方老红木桌。他喝了口水,清了清嗓,旋即手中的醒木重重一拍,满座俱静。
“古有杜鹃啼血,子规哀鸣;今有牡丹落红,比翼化蝶。今日要说的是一百年前发生在我们苏澜城的故事。且听我一一道来。”
座下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下文。
“话说那年上元佳节云世锦与林淑娘初见……”
他说的深入共情,声音沉厚响亮,穿过长空萦绕在听众耳边,让人如临其境,更有不少女子暗自垂泪啜泣。
“后来,据说云世锦死后,那落英山下白茫茫的牡丹花海一夜之间竟变成了红色,且有人看见一对青白色的蝴蝶在牡丹花上空盘旋了整整三日夜才双双离去。”
“正所谓:相思无所寄,且待春风起。江山何足道,花开只为你。”
一首诗娓娓道来,意犹未尽,余音绕梁,鼓掌喝彩,久久不能绝。
当众人仍旧沉浸在凄美的故事中不能自已时,茶楼一角的隔间有两人放下银子悄然离去。
二人并肩十指相扣出了茶楼,那白衣女子侧头问:“夫君,今日你拉我出来就是专程来茶楼听这故事的?”
青衫男子回视一笑,道:“嗯嗯。讲的如何?”